入秋的雨裹着寒气拍打在窗玻璃上,苏晚对着镜子撩起额前的碎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眉骨上方的暗红色胎记。这块蝴蝶形状的印记自她出生便存在,母亲总说这是
“天赐的礼物”,可最近它却开始隐隐发烫,颜色也愈发鲜艳,像是随时会渗出血珠。
手机在梳妆台上震动,是闺蜜林夏发来的消息:“快看热搜!#
胎记诅咒事件
#”。配图里,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女孩躺在病床上,额头同样有块暗红色胎记,此刻却诡异地凸起,宛如一条正在蠕动的蜈蚣。评论区里,有人说胎记是前世伤口的印记,也有人言之凿凿地称某些胎记是家族诅咒的烙印。
“叮
——”
门铃突然响起。苏晚透过猫眼望去,楼道里空无一人,只有个黑色礼盒静静躺在地垫上。包装纸触感粗糙,像是用陈年宣纸制成,解开紫色缎带的瞬间,一股腥甜的腐臭味扑面而来。盒子里装着本泛黄的族谱,扉页上用朱砂写着:“苏氏血脉,七世劫数”,而在族谱夹层里,夹着张黑白照片
——
照片中,一个穿着民国服饰的女子眉眼与她极为相似,眉心处的蝴蝶胎记殷红如血。
深夜,苏晚被一阵刺痛惊醒。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脸上,她惊恐地发现,胎记正在缓慢变形,边缘的纹路逐渐勾勒出一张扭曲的人脸。更诡异的是,梳妆镜中自己的倒影嘴角上扬,露出森然的笑容,而在她身后,隐约可见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缓缓举起剪刀。
“不可能。。。。。。”
苏晚猛地转身,房间里空无一人。但梳妆台上的相框却无故倾倒,玻璃碎裂处,露出背面用铅笔写的一行小字:“1937
年,婉娘以血为契,诅咒现世。”
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小时候她曾听奶奶说过,苏家祖上有位名叫苏婉的女子,因被诬陷通敌叛国,在祠堂受刑而死,死前发下毒誓:“凡苏氏血脉,必遭血咒。”
手机突然自动播放起一段录音:“姐姐,救救我。。。。。。”
是个小女孩的声音,背景里混着铁链拖拽的声响,还有人在低声吟唱古老的歌谣。苏晚颤抖着查看通话记录,这段录音的创建时间竟是
1937
年
9
月
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