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
“年龄?”
“二十五。”
小警官的签字笔在硬壳本上按下了,撩起眼皮:“你就是1901的租户是吧?”
陆桥皱着眉:“显而易见的问题需要确认很多遍吗?”
闻声小警官也皱起眉,语调高了些:“横什么?小区宣传都那么到家了,你不好好用电器,把房子烧了,不先反思反思,自己给国家社会造成了多少麻烦?”
陆桥敏锐地捕捉到“电器”两个词。
没理他的语气,问:“电器?什么电器?”
小警官不耐烦:“熨斗的线在插座上没关,你这事,自己不清楚吗?”
闻声,陆桥眉头拧得更紧:“可是我根本没有熨斗。更别说用了没拔。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年轻小警官立刻“嗨”一声竖起眉毛:“警队消防队齐齐出动,在这儿费劲巴拉的救你们家火,一丁点愧疚心都没有吗?要不是里面没什么人员伤亡,你责任大了知道吗!”
陆桥
急着向前一步想解释。
但身上只穿了件紧身t的他,此时此刻显得实在魁梧。
小民警连忙后退一步:“想干嘛?!”
房东地中海一看不对,连忙也凑上去拉:“你们!别吵啊别吵!同志们有话好好说!说不定是我忘了,放在屋子里的,也说不定呢!”
小警官拍打着制服,高声:“小心我告你袭警!”
陆桥面色严肃,一字一顿:“警察同志我非常确信,我的房间里根本没有熨斗,我也不可能把熨斗通着电留在家里。”
年轻的民警有点恼:“你的意思是,见了鬼了是吗?”
陆桥解释:“我没有这个意思警察同志。我只想请问,调查结果是怎么——”
突然,不远处陡然响起来骂声。
“停!不许再往前靠近了!退后!都给我退后!”
“这谁啊?!哪个楼的业主!就喊你呢!给我往后退!!”
陆桥眸子斜过去,在人群和火焰嘈杂的影子中,傅义急切地要冲破警戒线。
在那一瞬的空白里,周围一切山人树火都黯淡下来,像是漫天飘零的烟。
“傅、傅义……?”
陆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傅义像是憔悴了好多,一向工整的头发此时此时十分凌乱,碎发落下来,他也没有去管。他身上还穿着一身白色的练舞鹤服,底下的裙摆在水泥地上沾的脏了,稍微一挣,舞服底下就露出一双完全被泥点子染了的舞鞋。狼狈、怪异、和陆桥印象中的那个傅义毫不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