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桥他本就淋着雨来的,脸色因为病痛和冷雨苍白,现在他的眼神又直勾勾地盯着傅义身上,盯着傅义心里直发怵。
眼前这人简直疯了!
傅义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手指缓缓移向背后的传呼机。
可忽然。
“你不要自己报警。”
陆桥眸子斜过去,三下五除二脱了上衣,露出紧绷的肌肉线条。
傅义一怔,紧接着下一刻,陆桥整个人就不由分说地压上来,伸手去抢傅义的传呼机。
陆桥的胸膛压过傅义的脸,近在咫尺的距离里,混着沐浴露淡香的雨水味道像是罩子一样拢上傅义。
还有陆桥身上的旧伤,长出的新肉和粗糙的疤痕边缘,快速交替划过他的鼻尖,就像是海盗船十几次升起和下落都压缩在短短一瞬。有种不真实的失重感。
就在傅义失意的一刻,陆桥果断地夺过了传呼机。
旋即陆桥起了身,傅义依旧半躺半坐在沙发,两个人陆上傅下的姿势,因为陆桥的赤裸而变得怪异。
傅义含恨望着他,知道自己起不了身。
陆桥把传呼机扔在一旁,睥睨着眼睛:“等会我打。”
傅义冷哼了声:“现在我有说不行的权力吗?”
陆桥故作姿态低了眉:“那不好意思。”
旋即,又:“能麻烦你脱下衣服吗?”
闻声,傅义先是不可思议,立刻暴怒:“你他妈的,别太过分了!”他整个人在沙发上扭动,陆桥立刻用力地按住他,将他的手腕按着陷入沙发里。
“冒犯了。请你理解一下。”
一边礼貌说着,陆桥钳住傅义的两手,交叠按在他的头顶。
这下傅义根本动不了身。
“陆桥?!!?”
陆桥没有回答,紧接着,他腾出一只手,开始攀上傅义的领结。衬衫的纽扣做的很特殊,用两根铁丝别在一起,系很困难,解开更加困难。但陆桥已经为傅义系过几百次。
于是他现在理所应当地熟练。
从大翻花的领口,渐渐露出傅义的锁骨。
陆桥已经算是很白的肤色了。可傅义衬衫下裸露的皮肤比他还要白,在黯淡的灯光下隐隐呈现出一种像是小孩子的粉。
和陆桥作对比就形成了种肉眼可见的色差。
“妈的!你疯了是吗?!陆桥!!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