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陆桥叫住傅义,“都安排好了么?”
傅义驻身,李荣荣立刻接话:“昨天幸亏发现得早,加了会儿班。零点¨墈?书_首?发¢所以今天按照备用应急方案的时间来,其他的没有什么改变。”
陆桥“嗯”了声:“那就好。”
旋即看向傅义,用干涸的嘴唇勾起了个笑容:“最后一天,祝你功成名就。”
傅义的眸子直直对上去,眼中眸光闪动。
他脊背挺得笔直,高领黑衫铮亮的皮鞋包括礼服下摆处的每一条褶皱,都被熨得一丝不苟。白礼服胸前的红莲在怒放。
今天是整个行程的最后一天,几乎所有知名的媒体都会到来。如果曝光程度达到预期,那么傅义的电影将不只是在半岛的荧幕上出现,它将会被翻译成各类语言,然后流淌进全世界各地的影院。
然后傅义的名字就会像沸腾的蒸汽,飘到哪里,哪里的空气就会变得炽热。?·a!l,i′x~w!?c?~?
为此,陆桥知道傅义已经蛰伏了几千日夜。
傅义眼下的疲惫的昏青盖不住他眼里的光,他嘴角勾起弧度,望着陆桥笑:“那都是我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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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义走了没多久,房间里就开始寂静下来。刚才还没觉得,现在听见窗外雨水打窗的声音,陆桥不自觉地感觉脑袋更痛。
真的只是轻微吗?
怎么感觉像是被人开了瓢呢。
想着,忽然,房门被人“吱扭”一声推开,陆桥以为是护士:“量表我做好了,放在桌子上。还有你的笔。”
可没想到,应声响起来了个熟悉的声音:“除了头痛,泥还有哪里不舒浮吗?”
闻声陆桥一顿,抬眼一瞥,金应国推着门进来,顺手放在床头一篮水果。他今天破格地没穿工作服,只套了件t恤牛仔,头发也没补染,发尾的金色褪成了黄耷拉着,陆桥第一眼差点没认出来那是谁。¨兰兰~雯学?,追+醉辛?章劫,
陆桥揉着额头:“没有。”
“纳就好。”
话顶着话:“有事吗?”语气有点不友善。
约莫过了两息金应国才接话:“窝是来看看——”
“没什么别的事金组长请回吧。医生说我需要休息。”
金应国紧咬牙根,愤恨地在陆桥身上刮了两道。他攥紧了拳头,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又彻底放下:“窝是还有一件事想来通知泥。”
陆桥抬起眼,走得近了,他才发现金应国脸上被打的伤,粉底盖不住,青一块紫一块地铺在他眼角到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