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桥扶了下眼镜,抬头,对面傅义身上的绿衬衫的确很衬他,哪怕是在这闹市里也显得很出众。傅义一边吃烧鲐鱼一边擦嘴有一会儿了,嘴唇被热油和辣椒烧得有些发肿,上面还沾着啤酒,正泛着水光。红得很好看。
傅义忽然挂了电话,望过来:“你看什么?”
陆桥连忙低头,又扶了下眼镜。
转移话题:“电话里怎么了?”
紧接着,傅义眉头又皱起:“那个叫金——”顿了下。
陆桥接话:“金应国。”
“是他。搞不定场地,就打电话找人抱大腿吗?我已经再三申明了,场地是我提前就跟你们el商定好的,至于之后,那是你们el的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说着,忽然又想到什么一般:“你去转告你们el负责人,我不会在同意书上签字的。”
陆桥:“这个还真没法转告。”
傅义望过去:“怎么?”
陆桥尴尬:“因为现在的负责人好像
是我。”
忽然间,傅义的漂亮脸蛋一凝,旋即,立刻露出恍然的神色。
盘子里还有陆桥挑好刺的鱼块,傅义用下巴指了下:“我就说,为什么小助理突然要带我出来吃鱼。原来每一块肉都是有标价的。”说着,目光流转到陆桥身上,审视地笑着。
陆桥平静:“两件事没有关系。”
应声,傅义重复:“那我再说一遍。我绝不会——”
话音未落,突然,砰!
旁边桌子上传来一阵碎玻璃的爆响,两人连忙转头望去,只见几个喝醉了的大汉手里举着酒瓶,扭打成一团。
“!!!”
“?!!”
瞬时间,烤鱼小摊的桌子哗啦啦倾倒了一片,周围人连忙都炸开,起身拔腿就跑。孤老太太挡在人流中,吱吱呀呀地喊什么。但没什么人听。
傅义摔了手里筷子,低声骂:“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陆桥,赶紧打电话让人来接!陆桥?陆桥——?!”
“我在这。”陆桥冷不丁地从傅义身后回话,惊得傅义下意识一抖。
他还没来得及骂出口,低头一瞥,正好望见陆桥手里的擀面杖,惊疑:“你拿这个做什么?”
陆桥举起来:“没找到别的了。”
傅义:“我问的是这个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