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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娜仁下的这个药倒是不烈,两人却都有点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思,将三分药性缠绵出了十分情丝。
不知过了多久,池夏才回过神来:“刚还没吵完呢。”
说罢便瞪了他一眼:“我都活第二辈子了,还能搞不清自己想要什么?怎么可能后悔?”
雍正摩挲着她的手指,一节一节轻轻地捏着:“你原本可以像郭棉棉、年妃,甚至可以像郑元宁、张若霁……”
“然后呢?有一天我老了,位极人臣了,屋子里放满了你赐的东西,一遍又一遍地想,我为什么年轻的时候那么蠢,明明遇到了最最喜欢的人,明明可以陪他做很多我们都想做的事,却因为犹豫害怕而没跟他在一起?”
“然后我就在“我是傻x吗?”的自我怀疑中,等你来接我入轮回?”
她说得娓娓道来,仿佛就在面前推开了一扇门,而垂垂老去的她就坐在门中,落寞地等着他来。
雍正觉得自己前几日的那点纠结都在她的目光里成了风化的枯叶,手一碰,就扑簌簌掉了一地。
他哑着声合上眼:“不吵了。都是朕不好。是朕别扭,朕欺负了你。”
池夏看他“忍气吞声”的样子,也绷不住脸:“算了,是我先瞒着你的,我错一半。”
雍正“嗯”一声,摸着她散乱的头发:“别吃外面的药了,去跟刘裕铎说,让他熬了给你。”
池夏点头。
蓦然想起了刘裕铎还在外面候着,赶紧爬起来:“叫他进来给你看看吧。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药,有没有副作用。”
顺带她还得去把穆娜仁的事处理了。
她可不相信凭穆娜仁只会哭和求的性子,能完成这么一整套计划,居然还差点成功了。
要是穆娜仁有这本事,在宫里的时候早就这么干了,还用等到现在么?
她起身换好了衣服,用力抱了雍正一下:“等你好了,我们也生个小公主,恪靖公主家小格格长得可好看了。”
这半日的功夫出了不少事,但都被严密地封锁在别院里。
年羹尧和隆科多一起办事,效率还是极高的,等里头传刘裕铎的时候,他们已经绑了一连串的人扔在院子里了。
而多尔济郡王和额尔奇甚至是到隆科多来“请”,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还客气地和隆科多打听:“隆大人,这么晚了,皇上和娘娘还没歇下?”
午后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皇上“醉酒”的真实情况,几个近臣基本都知道了。
隆科多对这父子俩的“心大”有点无语,大概给他们提了个醒:“郡王和世子,今日可曾见过穆娜仁姑娘?”
父子俩对视了一眼:“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