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闻言,微微挑眉:“青雀,你这话可就有意思了。”
“为兄身为太子,如今父皇病重,特行监国。”
“怎么,难道你想造反不成?”
李治此时抬起头来,眼神闪烁:“大兄,你私自起兵,如今更是带着兵马入城,此等行为,实在难脱谋逆之嫌。
我们兄弟也是为了大唐江山社稷,为了父皇的安危着想,还望大兄能体谅我们的苦心。”
李承乾笑了。
“好一个为了江山社稷,好一个为了父皇。”
“稚奴,你小小年纪,何时也学得这般虚伪做作?”
“至于你,青雀,你心心念念的太子之位,就真的这么重要?”
李泰冷笑一声:“大兄,到了此刻,你还在狡辩。
父皇虽暂复你太子之位,可那不过是权宜之计,你在洛阳拥兵自重,擅自调兵遣将,这等行径,岂不是谋反?今日我与稚奴,不过是顺应朝臣之意,为大唐除害罢了。”
李承乾看向李泰:“朝臣之意?怕是你一己私欲吧。
你觊觎太子之位已久,以为这般就能得逞?”
“且看看,你是得了哪个朝臣之意,且跟我说说。”
李泰脸色涨红,恼羞成怒地吼道:“李承乾,你少在这里假惺惺。
你若真顾念兄弟情义,当初就不会做出那些事,让父皇失望,让皇室蒙羞。
今日,你乖乖就范,我或许还能在父皇面前为你求个从轻发落,否则,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李承乾喝道:“真是笑话,我为太子,农泽圣睿太子,父皇册封,天下皆知。”
“便是先前有所误会,父皇也已经昭告天下,恢复我太子位。”
“诏书都在呢,还是说尔等觉得自己可以代替父皇行诏?”
“且说,你这般起兵阻拦,可有父皇诏书?”
李泰一下子被问住了。
他们怎么能有诏书,父皇都在昏迷呢。
李治见此,立即接话道:“大兄,不若是你此刻交出兵权,随我等入宫,一同等候父皇苏醒。”
“想来父皇醒转后,自有决断。”
“若父皇有所怪罪,稚奴自当受罪认罚。”
李承乾目光扫过李治,长叹一声:“稚奴,你终究还是被青雀蛊惑了。
你可曾想过,就算我此刻束手就擒,青雀会放过我吗?他的野心,岂是区区一个太子之位就能满足的。
待他除掉我,下一个目标,恐怕就是你了。”
李泰闻言,脸色一沉,喝道:“李承乾,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稚奴,别听他胡说八道。”
他还真担心李治会被说动。
只是李治会被说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