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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3章 岳王旗破漠北风(第1页)

襄阳城外的汉水泛着冷光,一万岳家军的战旗在北风里猎猎作响。为首的银甲将军跨着照夜玉狮子,腰间"沥泉"剑的青铜吞口映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正是岳飞。他望着远处地平线上腾起的尘烟,十万蒙古铁骑正呈"雁翅阵"压来:前军是三万"怯薛军"(皇帝亲卫),重甲上的狼头图腾泛着幽光;中间五万"迭儿密"(重甲骑兵),马腿裹着铁护膝,骑士的头盔连面甲都焊着精铁;后两万"秃鲁花"(先锋骑),马鬃上系着的红绸被风卷起,像两团跳动的火焰。

"大帅,蒙古人的前锋到了。"身侧的牛皋抹了把脸上的血,他左脸还留着三日前突袭敌营时的箭伤,"斥候说,这三万怯薛军每人手里都提着带倒刺的马刀,马背上挂着浸过狼毒的骨朵。"

岳飞抚了抚腰间的沥泉剑,剑鞘上的云纹被磨得发亮——这是他十二岁时在太行山下铸的,如今剑刃已饮过三十七次敌血。他指着汉水对岸的山梁:"看见那片松树林了吗?让背嵬军的老卒带着三百弩手藏在林子里,专射怯薛军的旗手;再派两千步卒在浅滩埋设地蹶子(削尖的木桩),桩头涂上桐油,等蒙古马踩上来。。。。。。"

"大帅!"副将杨再兴拍马凑近,他胸前的"精忠报国"刺青被汗水浸得发红,"末将愿带八百背嵬骑绕到敌后,截他们的粮道!"

岳飞摇头,目光扫过汉水两岸的地形:"蒙古人惯用迂回,你绕到敌后,正中他们下怀。"他指向左侧的丘陵,"让杨幺的水军把战船驶到上游,等蒙古人冲过浅滩,用火箭射他们的后队;右侧的峡谷里埋伏三千长枪兵,枪尖绑着浸过松脂的布,等他们陷入混乱。。。。。。"

话音未落,号角声骤然响起。三万怯薛军已冲过汉水浅滩,马速越来越快,马刀上的倒刺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为首的千夫长举着镶满宝石的马刀,刀身上还挂着宋军士兵的耳朵:"岳南蛮!你岳家军不过万人,今日让我怯薛军踏平你!"

"放箭!"岳飞大喝一声。松树林里突然响起密集的弩声,三百背嵬弩手同时扣动机关,三棱透甲箭如暴雨倾盆。怯薛军的旗手首当其冲,三面狼头旗应声而落,砸在混乱的骑兵群里。更致命的是,浅滩上的"地蹶子"被马蹄踩中——桐油遇热燃烧,木桩尖刺穿透马掌,战马惨叫着栽倒,后面的骑兵收势不及,连环相撞,怯薛军的重甲反而成了累赘,被压在下面的士兵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好小子!"牛皋拍着大腿大笑,"大帅早算到蒙古人会抢渡浅滩!"

岳飞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抽出沥泉剑,剑指中军:"地蹶子破前阵,接下来看你们的了。"他拍了拍照夜玉狮子的脖颈,"老伙计,带我们去会会他们的迭儿密。"

中军阵地上,五万迭儿密重甲骑兵正试图重组队形。他们的战马披着连环甲,骑士的头盔只露出一双眼睛,手中的马槊足有两人长,槊头裹着生牛皮,专破长枪。为首的万夫长挥舞着狼首锤,锤面刻着"成吉思汗"的符文:"岳狗!你破了我的怯薛军又如何?我这五万迭儿密,连蒙古皇帝的亲军都撞不穿!"

"是吗?"岳飞翻身下马,抽出腰间的沥泉剑,"让你们尝尝,岳家军的破甲枪。"他指向右侧峡谷,"三千长枪兵,出!"

峡谷里突然涌出一支玄甲队伍,每人手中的长枪都足有两丈长,枪杆缠着浸过松脂的麻绳,枪尖绑着的布团还在冒烟。迭儿密的万夫长眯起眼——这是岳家军特有的"火枪",枪杆遇火会膨胀,枪尖的布团点燃后会引燃敌人的甲胄。

"放箭!"万夫长挥舞狼首锤,"射他们的枪手!"

但岳家军的枪手早有准备。他们将长枪斜插在土里,枪杆与地面呈四十五度角,枪尖对准蒙古骑兵的咽喉。当迭儿密的骑兵冲到三十步时,枪手们突然拉动麻绳——枪杆因受热膨胀而"咔"地弹直,枪尖如毒蛇出洞,精准地刺入骑士的咽喉。更可怕的是,枪尖的布团被点燃,火苗顺着甲片的缝隙钻进去,将骑士烧成焦炭。

"这不可能!"万夫长惊恐地看着自己的亲卫被长枪刺穿,"你们的枪。。。。。。"

"这不是普通的枪。"岳飞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锋,"是用太行山的老榆木做的,枪杆泡过桐油,遇火不弯;枪尖淬了岳阳楼的铁矿砂,能破三层重甲。"他抽出沥泉剑,"现在,该我了。"

岳飞跃上照夜玉狮子,剑指万夫长的面门。万夫长慌忙挥锤抵挡,狼首锤与沥泉剑相撞,溅起一串火星。但岳飞的剑势如游龙,第一剑挑开锤面,第二剑刺向万夫长的面甲缝隙,第三剑挑断他的锁子甲——这一切发生在眨眼之间。

万夫长的头盔被挑落,露出头顶的辫子。他瞪圆眼睛,刚要喊救命,就被岳飞的沥泉剑刺穿了咽喉。鲜血溅在岳飞的银甲上,很快就被风吹干。他望着满地的迭儿密尸首,轻轻叹了口气。牛皋策马来到他身边,指着远处:"大帅,蒙古人的后队乱了!杨再兴的水军烧了他们的粮草,杨幺的长枪兵正从峡谷里杀出来!"

岳飞抬头望去,只见后两万秃鲁花骑兵已乱作一团。他们的战马被火油点燃,互相践踏;粮草车被火箭射中,腾起的烈焰遮蔽了天空。更致命的是,杨再兴的八百背嵬骑从敌后杀出,手中的马刀专砍马腿,蒙古骑兵纷纷落马,被后面冲上来的长枪兵戳成筛子。

"撤!撤往漠北!"蒙古统帅拖雷(架空设定)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望着满地的尸首和被烧得只剩骨架的粮草车,终于明白——这一战,他输得彻彻底底。

岳飞望着逐渐溃败的蒙古军,轻轻收了沥泉剑。他望着汉水对岸的襄阳城,那里的百姓正站在城墙上欢呼,手中的火把将夜空照得通红。牛皋拍着他的肩膀:"大帅,这一战咱们杀了三万蒙古人,剩下的七万连滚带爬往漠北跑了!"

"不。"岳飞望着渐暗的天空,摸了摸腰间的沥泉剑,"真正的胜利,是让他们明白——中原的刀,比他们的马更快;中原的枪,比他们的狼更利。"

夜风卷起地上的血迹,在空中划出一道暗红的弧线。一万岳家军的战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旗面上的"精忠"二字,被月光染成了金色。远处,传来了中原百姓的欢呼声——他们知道,今天之后,漠北的狼,该学会害怕岳家军的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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