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格剌西亚拉波斯尖叫着后退,却被自己的血画绊倒。他撞翻了桌上的试剂瓶,绿色、紫色、黄色的液体在地上流淌,混合成诡异的颜色。
"这是您的艺术工坊。"陈墨的声音里带着悲悯,"您用痛苦创造美,却忘了真正的艺术,是让痛苦终结。"他的指尖凝聚出星轨能量——那是拜蒙教他的技巧,"现在,我为您创作最后一幅画。"
骨粉骨架迅速组装,在空中形成巨大的画框。陈墨的亡灵能量注入其中,画框里浮现出格剌西亚拉波斯的生平:从第一次用乌鸦血涂鸦,到剥下第一个活人的皮肤,再到今天。每一笔都用他的"艺术之血"绘制,画面里的他逐渐扭曲,最终变成一具被钉在十字架上的骷髅,胸口刻着"艺术终将归于死亡"。
"不。。。。。。这不是艺术。。。。。。"格剌西亚拉波斯的声音越来越弱,他的身体正在透明化,"真正的艺术应该。。。。。。应该永恒。。。。。。"
"永恒?"陈墨指向窗外,那里有群孩子正在追逐蝴蝶,"真正的永恒,是爱,是希望,是生命延续的可能。"他的指尖轻点,格剌西亚拉波斯的灵魂被包裹在骨粉中,"我会把你放进亡灵图书馆,让你的艺术永远警示后人——死亡不是素材,生命才是最伟大的杰作。"
格剌西亚拉波斯的灵魂在骨粉中挣扎,最终化作光点,融入陈墨的亡灵手札。手札的扉页上,自动浮现出一行新字:"致所有迷失的艺术家:真正的美,在于让生命绽放,而非让它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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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坊外,晨光穿透云层。
陈墨站在门口,看着警卫队押着几个幸存的助手离开。那些助手的眼中没有了恐惧,反而带着释然——他们终于从"艺术"的枷锁中解脱。
"做得好。"
声音从身后传来。陈墨转身,看见个穿灰袍的老者,手里捧着本泛黄的《艺术史》。老者的左眼戴着同样的水晶目镜,但里面没有疯狂,只有温和的光。
"您是。。。。。。"
"格剌西亚拉波斯的老师。"老者微笑,"三百年了,终于有人能让他明白,艺术的终点不是毁灭,而是传承。"他从袖中取出块青铜徽章,"这是艺术与生命协会的徽章,我想邀请你加入。我们致力于用知识守护生命,用艺术传递希望。"
陈墨接过徽章。徽章上刻着调色盘与骨笛交叉的图案,和他亡灵手札的封面有几分相似。
"我接受。"他说,"但有个条件——以后所有艺术创作,都必须有生命的参与,而不是牺牲。"
老者点头:"这正是格剌西亚拉波斯最后明白的道理。"他指向远处的城市,"去看看吧,那里有位诗人正在写一首关于骨与花的诗,他说要纪念今天。"
陈墨走向城市。晨风中飘来花香,混合着若有若无的墨香。他摸了摸胸口的亡灵手札,那里多了一页新记录,字迹是格剌西亚拉波斯的灵魂留下的:"致陈墨:谢谢你让我看见,死亡之外,还有春天。"
阳光洒在他的肩头。陈墨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觉醒灵视时,看见的不是亡灵,而是母亲临终前的笑容——那是他用生命守护的最后温度。
或许,真正的调和,从来都不是对立,而是理解。
就像他用亡灵的能量守护生命,就像格剌西亚拉波斯最终用死亡的作品诠释生的意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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