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人间血雾,故道重临
“民心桥”的星雾中,妹喜与恶来的身影逐渐淡去。他们握着阿海赠予的“善意囊”残片,踏上了现实世界的土地——这里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争,焦土上堆着未寒的尸骨,幸存的百姓缩在破庙里,眼神空洞如死灰。
“阿起,你看。”妹喜的红裙扫过一具焦尸,发间的海棠花被血渍染成暗红,“这不是当年陈塘关的小乞丐吗?”
恶来蹲下身。焦尸的手心里,竟攥着半块褪色的糖——正是当年他命人撒向陈塘关的“毒粉”,却被小乞丐捡去,救了他一命。“他……他叫狗剩。”恶来的声音发颤,“我记得,他说过要给我娘买糖。”
庙外突然传来喝骂声。几个穿玄色甲胄的士兵踹开庙门,为首的将领面容冷峻,额间刺着“商”字——正是冥将商鞅。他的手中握着柄青铜剑,剑身上刻满严苛的律法条文,剑尖正抵着一个抱孩子的妇人:“偷粮者,按军法当斩!”
妇人哭嚎:“军爷!小女三天没吃东西了,我就是想……”
“没有可是。”商鞅的声音像冰锥,“战乱时期,偷粮者死,护粮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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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商君铁律,人心如刃
商鞅的士兵将妇人押向刑台。妹喜刚要上前,恶来拽住她的手腕:“莫急。”他的断剑突然发出嗡鸣,剑身上的“止戈”二字泛起微光,“你看那剑。”
妹喜望去。商鞅的青铜剑上,竟缠着无数黑链——每根黑链都连着一个被斩首的百姓,他们的魂魄被困在剑里,发出无声的哀嚎。“这是……”
“商鞅的‘律法剑’。”恶来的声音低沉,“他用严苛的律法斩了三百个违令的士兵,却不知这些人里,有一半是为了救受伤的战友才误了军令。”
刑台下,一个老卒突然冲出来:“将军!当年您说‘军法如山’,可您忘了,我们也是人!”
商鞅的剑指向老卒:“你可知,你救的战友,正是偷了我军粮的人?”
老卒愣住。他想起那个浑身是血的少年,曾把最后半块饼塞给他:“哥,你活着,替我看一眼太平。”
“他偷粮,是为了救你。”妹喜的声音突然响起。她站在庙门口,红裙被风掀起,“你杀了他,便是杀了那个想替你看太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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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张仪诡辩,人心如镜
与此同时,十里外的灾民棚里,奸相张仪正摇着羽扇,哄骗着幸存的百姓:“只要你们交出所有粮食,我就能请来‘天兵’,赶走侵略者!”他的袖中藏着暗渊的“怨恨黑珠”,每说一句谎话,黑珠就渗出一缕黑雾,钻进百姓的识海。
“张大人,我们没粮食了……”一个老妇捧着空米缸,“小孙儿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张仪的笑容不变:“老夫人,您可知‘唇亡齿寒’?若不交粮,侵略者来了,连您这把老骨头都剩不下!”他的指尖弹出一道黑雾,钻进老妇的耳朵,“您看,您的孙子在喊饿了,可他的肚子,其实是被侵略者的妖术吸空的……”
老妇突然尖叫。她的识海中,浮现出孙子瘦得皮包骨的脸,正哭着喊“奶奶,我饿”。她颤抖着捧起米缸:“交……交粮……”
“够了!”恶来的断剑劈开棚顶的茅草。他的身影如鬼魅般闪入棚中,断剑直指张仪,“你这是在用谎言杀人!”
张仪的羽扇一滞。他望着恶来,突然笑了:“原来是当年被我坑过的‘止戈将军’。怎么?被暗渊洗了脑,来替天行道了?”
“你才是被暗渊洗了脑!”妹喜冲上前,海棠花落在张仪脚边,“你教唆百姓交粮,自己却藏着三车粮食,准备等侵略者来了,换自己的荣华富贵!”
张仪的笑容终于裂开。他的袖中掉出个锦盒,里面装着金灿灿的珠宝——正是他从灾民手中骗来的粮食换的。
“你们懂什么?”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癫狂,“这世道本就是弱肉强食!若不狠,如何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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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善意破局,人心如灯
“你错了。”阿海的声音从棚外传来。他带着周铁牛、阿秀等人,举着被净化的“善意战旗”走进来。战旗上的“太平”二字泛着金光,照得张仪的黑雾滋滋作响。
“你看这些百姓。”阿海指向棚外的老幼,“他们宁肯自己饿肚子,也要把最后半块饼塞给受伤的同伴;他们明明怕得发抖,却还是站出来保护你——这就是人心。”
张仪的黑雾突然剧烈翻涌。他望着那些眼神清澈的百姓,突然想起了什么:“当年……当年我娘临死前,也说过类似的话……”
“你娘?”妹喜的声音软下来,“她是不是总把最后半块糖塞给你?”
张仪的动作顿住了。他的识海中,浮现出画面:一个穿粗布衫的老妇,正把半块糖塞进小乞丐手里,自己却啃着树皮。“娘……”他的声音哽咽,“您说过,‘人活一世,总得留点暖’……”
“可你现在,却在制造寒冷。”阿海举起玉珏,“暗渊的怨恨黑珠,在你体内种下了恐惧。你以为用谎言掩盖,就能不被遗忘?可你娘的故事,你孙子的笑,早就刻进了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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