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帮他拍过别人。”鼠头张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有时候是跟踪盯梢,有时候是送东西。。。多数是钱,偶尔是文件。”
罗泽凯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节奏像倒计时:“那李大江呢?你怎么跟他扯上关系的?”
鼠头张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后来张强把我安排到李大江手下,说这样更安全。。。”
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结果他妈的越陷越深。”
罗泽凯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审讯室的温度仿佛骤降几度:“所以你是两头吃?既给张强当狗,又替李大江卖命?”
“我。。。我就是想赚点钱。。。”鼠头张的声音突然哽咽,浑浊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两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我。。。我不敢不听啊。。。”
“呵。”罗泽凯突然冷笑一声,身体前倾,“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
他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纸晃了晃,“据张强供述,你帮他杀过三个人。”
“放屁!”鼠头张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手铐哗啦作响,“我就帮他杀过一个——”
话说到一半突然卡在喉咙里。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整个人像被冻住一样僵硬。
因为他看见罗泽凯嘴角勾起的那抹狡黠笑意。
鼠头张的脸色“唰“地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顺着太阳穴滚落。
他终于反应过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张强供述“。
这是罗泽凯给他下的套,而他像个傻子一样自己往坑里跳。
罗泽凯悠闲地靠回椅背,双手交叉放在腹部,脸上的笑容更深了,眼神却冷得吓人:“既然说漏嘴了,不如把话说完?”
鼠头张像滩烂泥一样瘫在椅子上,嘴唇哆嗦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审讯室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声和手铐碰撞的声响。
“说!”罗泽凯突然暴喝一声,手掌重重拍在金属桌面上,巨响在密闭空间里炸开。
鼠头张吓得一哆嗦,裤裆瞬间湿了一片。
他魂飞魄散地开口:“两。。。两年前,张强让我。。。让我把他老婆杀了。。。”
罗泽凯的身体猛地一僵,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张强妻子失踪案是县里挂了两年的大案,一直悬而未破。
他强压下内心的震动,声音沉得像压了千斤巨石:“详细说。一个字都不准漏。”
鼠头张的喉结上下滚动,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张强说他老婆发现了他包养女人。。。还掌握了他受贿的证据。。。要举报他。。。”
他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那天晚上。。。我开车把她骗到天柱山。。。”
“尸体在哪?”罗泽凯的声音像刀锋划过玻璃。
“我。。。我挖了个坑。。。”鼠头张的额头抵在冰凉的审讯桌上,声音发颤,“就在天柱山半山腰的松树林里。。。。”
罗泽凯的眼神锐利如鹰,死死盯着鼠头张看了几秒,突然转向做记录的张咪:“立刻通知刑侦队和法医,带勘查工具集合。”
他一把抓起椅背上的外套,“马上集合队伍,我们去找尸体。”
张咪“啪“地合上记录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