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敖富,本少主自然是相信你所言的确是实情,可是这么多天以来我已经想好了,即便是秦不古没有兑现那百万金沙鱼,我也实现当初的诺言,在百川宗之范围内交一块地盘给巨鲸门,不过前提必须是他们按誓盟约定对我忠心不二!”
“因为,父亲大人因受功法限制,可能数十年后便要到南边极寒之地闭关,指不定几百年都不会回来。以后的百川宗宗主之位或者说代理宗主之位定然是非我莫属。”
“而在宗内,总有那么一些人对我不服甚至想加害于我,包括碧波那个贱人;加上联盟的那些人,可以说是危机四伏、凶险叵测。而今我们务必要未雨绸缪,壮大势力,以备不时之用。至于你的伤势,回到宗门后我自然向父亲大人求到令你恢复的灵丹妙药。”
“自那次秦不古提出投靠于我的想法,虽然轻描淡写,但是从中我看出了他们面临的重大危机,至于金沙鱼一事,固然是为你的伤势着法,另一方面则是我想通过此事测试他的能力和忠诚度。如果他秦不古在此次考试中能够交出一份令人满意的答卷,我自然会委之以重任,让他们巨鲸门大展宏图,出人头地。”
遥武扬从谷口处眺望远方,显得颇有些气宇轩昂,但在说至“碧波”两字时,双眸透出了极是邪异的复杂神sè,似乎是非常地痴迷又似乎十分地忿恨。
“哈哈!看来少主不但志存高远,且谋略过人,依老夫看那些反对你的人要倒大霉啦!……”敖富高声称颂遥武扬,复又神sè一敛,声音纳纳,有些顾忌地说道“不过老夫有一疑惑,存于心底许久,那就是……碧波……碧波长老虽说是宗主之续室,少主也非她亲生,不过……按辈份而言系你的母亲,又作为宗内的长老……于情、于理、于亲来说都要尽力维护你及宗主才对……”
“可是让人奇怪的是,我总觉得她行事相当地怪诞,十分不近情理。不但平时在众人面前也对宗主不冷不热,而且明里暗里与一帮人反对宗主与你,似乎数十年前听说还和宗主分居了……仿佛……仿佛她不是宗主夫人而是外人一般……”
敖富说至碧波后,遥武扬一边听着,一边连连冷笑。罢了,站立原地,脸sèyīn晴不定,沉吟半晌,似乎下定了决心,压着低低的嗓子说道:
“此事可以称之为宗内机密,绝不能令外人得知的。不过你已认我为主,又忠心耿耿,多次舍身相救……便给你透露一些,也好令你在今后复杂的局势里面辨明是非,不为他人所趁……”
“父亲大人与其它强者竞争宗主之位……当初的宗内规定……必须与碧波一脉连理……通过手段逼迫嫁入给自己……但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
“一百年前的观涛子事件……实为父亲大人暗中派人设计……碧波好像知道了一点实情……分居……”
由于涉及机密,即便是处于阵法之内,遥武扬说话之时铁着脸,声音断断续续,时而含混,时而根本未听见。
而其内容,竟然涉及到了遥阔海、碧波真人、观涛子的许多秘闻。
……
就在遥武扬和蛟龙在谷中谈论机密之时,千里之外的吞海蟾将吞噬掉巨鲸妖丹剩下的最后一抹蓝芒。
正在石峰顶上的秦不古愈发坐立不安,因为早在上午时分,他便接到秦川的千里传音,知道原先所设计的一连串计划内取得相当成功,除却损失五千多人、几艘战舰和一头巨鲸外,获得了一百六十多万只金沙鱼,还有超过十五亿的灵石或宝物,及大量的黄金及珍贵物品、近五千艘大小战舰和货船等。
传息上还说,虚张声势围攻金沙岛的联军不伤一兵一卒,在天亮前安全撤退,与偷袭沉沙列岛凯旋而回的那一只在某大洋深处汇合,嗣后在水波平的率领下至二三万里外的秘密基地。
而秦川则自己拿着那些金沙鱼前来此地,交给秦不古。
按上面所说的地点,以秦川的脚力,应当在申时左右便,可是足足又过了两个时辰,依旧没有见到他的踪影。
“会不会是秦川出了什么事了?……”,事关巨鲸门的生死,秦不古焦虑的心情可想而知。
突然,他的识海中犹如被一尖针狠狠地扎一下,整个人面sè大变、怒发倒竖,蹿起来离峰顶三尺多高,随即双目通红的大声吼叫道:
“不可能!老夫所控妖鲸的秘术竟然在识海里面出现反噬,令神识足足消耗近二成,证明失踪的那一蓝鲸不但已身死,且妖丹全毁!”
“是谁如此的恶毒!!”
秦不古一脸挣拧,紧接着双手掐诀,一边咬牙切齿,一条叫道:“兽魂咒!……”
嘴中遂念叨起了柳义洞中响起的那般一致无二的低沉怪异、晦涩拗口咒语。
秦不古的驾驭巨鲸的秘术源自上古,称为“兽魂术”。系术者通过识海与妖兽的七魂之间建立的一种联系。其最大优点是在驾驭时基本上不会耗费什么神识;以及该术能根植于妖兽的灵魂深处(一般在其妖丹之内),即便是术者不在身边,其它人也能通过术者所传的咒语控制其行动,称之为“驭魂咒”。
驭魂咒基于一定规律和法则,但一音一调之间可以变化无穷,故他所给手下那千余巨鲸使用时,每头鲸的咒语都不相同,然而他一人都能记住。
鉴于此,秦不古方能以普通元婴后期的神识令人无比惊愕地控制了一千余头的海上巨无霸,这也是震摄了罗天门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