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飞声音沙哑。
张小嘉松开手,从箱底抽出一沓泛黄的图纸拍在他胸口:“看看这是什么!
现在我的身份不能,但是我相信国家不会埋没人才的,我才四十岁,我等得起,不能实地探查,我可以先写理论知识。”
贺飞展开一看,是她这些年偷偷画的这里的地形,每张都被她用红笔仔细标注过,有些地方甚至写了改进建议。
“你以为我天天在帐篷里就只会煮饭?”
张小嘉哼了一声,“贺飞,我有自已想做的事业,我爱你,但是我也有自已的事业。”
贺飞突然把她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人揉进骨血里。
灶台上的羊肉汤咕嘟咕嘟冒着泡,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两人交叠的身影。
“我打断你的腿,举报你,是为了保住你和孩子们的命。
我跟着你来这苦寒之地五年,每天挤羊奶、捡牛粪,你还不明白吗?”
贺飞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可是你你哥……
“我哥是我哥,我是我!”
张小嘉气得捶他胸口,“贺飞,你听好了,除非我死,否则这辈子你都别想甩开我!”
贺飞沉默了很久,久到张小嘉以为他要拒绝。
终于,他哑着嗓子说:“好,但我有条件。”
”
什么条件?”
“回去后,你要和我形影不离。”
贺飞抬起头,眼神执拗得可怕,“我去教书,你就在办公室等我;我去开会,你就在会场外等着。
一分钟都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张小嘉:“……”
这特么是爱人还是看守犯人?
但看着他近乎偏执的眼神,她叹了口气:“行,我答应你,除非有特殊情况除外。”
贺飞这才露出笑容,低头吻住她。
这个吻带着狂喜和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当晚,张小嘉趁贺飞睡着,偷偷溜出帐篷。
“三儿,”
她蹲在月光下揉着酸痛的腰,“我觉得贺飞不太对劲。”
0003甩了甩尾巴:“才发现?自从知道要评反了,他每天半夜三更不睡觉,对着你的睡脸自言自语了,内容全是你敢跑就打断腿’之类的。”
张小嘉倒吸一口凉气:“你怎么不早说?”
“说了有用吗?”
三儿翻了个白眼,“你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再说了,他这样还不是你惯的?”
张小嘉正要反驳,突然听见帐篷里传来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