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时,洁西卡做了好多法国菜,她说自己其实是美法混血,做法国菜是她的专长。
菜做得好,展婕也吃得尽兴,收拾杯盘时展婕才问起曼珊。
洁西卡边洗杯盘边说:“林和珊去拜访朋友了,晚一点才会回来,你可能在明天早餐桌上才可以见到他们。”
展婕点了点头,上楼洗澡后,她在洁西卡安排的客房里休息,一天的疲累使她要自己快快躺在床上,然后闭起眼睛。
展婕这一觉,一直睡得不熟也不安稳,她隐隐约约总像听到什么似的,翻来覆去的,半夜两点钟的时候,她终于因无法成眠而起身,一时燥热涌来,她翻身下床,想下楼倒杯开水喝。
才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一阵阵的呻吟声,低低的,像怕人听见,又像无法忍受的欢愉低鸣,展婕不是傻瓜,她马上知道这是什么声音。
黑暗中透着一点光还是可以看清楚的,客厅宽大的沙泼上两个赤裸的男女,在上面的女郎很明显是洁西卡,她那头鬈而迷人的长发正披散在肩头,眼睛闭了起来,头高高的往上仰起,她结实丰挺的胸部上有一双男人的手在移动,展婕定神一看,那个在洁西卡身下热切挺立的男人居然是——姐夫?!
展婕没有惊呼出声,只悄悄的走上楼,反锁上门后,她久久无法睡去。
第二天一早,展婕没有多睡,她梳洗整齐后就快步的来到餐厅,没有半个人,推开后院的门,果然看见曼珊在对着一排玫瑰花洒水,原木的餐桌放在草坪上,几张极为休闲的椅子围着桌子,桌上是丰富的美式早餐。
“三姐!”展婕扬起声音朝着曼珊喊。
曼珊一回头,她露出一个喜悦温慈的笑容,立即关了洒水设备,“展婕”真的是你!早上洁西卡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她开玩笑的呢!你又把客房的门锁得那么牢,害我想偷看都不行!“
谈到洁西卡,展婕又想到昨天夜里那个交叠的身影,是那么清晰、那么不避人耳目。
曼珊牵着展婕到餐桌坐下,从透明瓶子里倒了两杯冰咖啡,烤好的香酥吐司发出香气,曼珊动作轻柔的涂抹着花生酱。
“三姐,你别忙了,我不饿。”展婕赶紧说。
“一点都不忙,这是我早上才现磨、现煮的咖啡,你一定要尝,新堤说你现在是个工作狂,而且也是个咖啡狂。”曼珊说完,又继续她手上的工作。
展婕笑了笑,“真是的,连这种小事都不忘记跟你说。”
“来,坐下!让三姐好好看看你,你好几个月没来了吧!”曼珊仔细的端详她,那副宠爱的模样好象在看小时候的展婕,“你是愈来愈像新堤了,尤其是这双眼睛,活灵活现,跟新堤最像。”
“像吗?”展婕弯着唇微笑问。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徐圣远才会喜欢她!展婕的心隐隐的有点痛。
“外表当然会相似,你们是姐妹嘛!”曼珊柔柔的说:“但是你和新堤的个性是截然不同的,新堤任性惯了,你向来比较沉得住气。”
“三姐好了解我。”展婕说。
曼珊笑了,“那当然啊!你小时候都是我带着你读书、写字,度过一个又一个无聊的下午,怎么会不了解你?”
展婕感动的、深刻的凝视着曼珊说:“三姐,你好吗?过得好吗?”
“很好啊!怎么这么问呢?”曼珊一脸的笑意,“是不是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啦!否则怎么会突然来看三姐?”
“什么都让你猜中啦!”展婕放松的一笑,娓娓道出所知道的事情,包括新堤和斐辛,但是她省略掉自己与徐圣远的那一段。
“真是不可思议。”曼珊感喟的说:“躲了那么久,新堤还是让徐圣远给遇上了,而且还爱上了斐家的独子,这就是叫缘分吧!”
曼珊知道斐家在英国也是深具名望的,而斐家和徐家是世交,在社交界不是新闻。
“这么说来,四姐和徐圣远的事,你都知道?”展婕故意轻描淡写的问。
曼珊点了点头,她喝了口咖啡,直视着展婕。
“展婕,你很在意吗?那时,她不过是个少女,任性是难免的。”曼珊微笑的问,笑容安详而肯定。
“我怎么都不知道?”展婕顿了顿问:“这是我在美国寄读时发生的事,对吗?”
曼珊点了点头。
“我想知道,三姐。”展婕佯装好奇的说。
曼珊笑了笑,点点头。
在温暖阳光下慢慢的讲着那个属于十年前的陈旧往事,朱家四小姐的爱情,以及徐家的不谅解。
当说完了故事,彼此都沉默了半晌。
曼珊又倒了一杯咖啡,她慢慢喝着,“新堤的勇气跟一般人不太一样,当时我们几个兄弟姐妹都只知道听从父母的安排走这一生,从来没想过能有自己的生活,可是新堤不同,她的性情太真了,她勇于追求她想要的,虽然最后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