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木将背包反过来,将小狐狸放置胸前,用两只胳膊阻挡痴汉的撞击,他发誓不再捏着嗓子,学稚嫩女童尖叫。
由于他周围的乘客减少,乘客都拥挤在不远处的地方,那里的人多得已经挤成照片了。
但每位乘客都屏息凝气,好似最新型的电高压锅,在做静音能力检测,压力再大也不吭声。
哼唧,你就是次品!
车站铃声响起,几个押し屋跑过来,他们戴白手套,穿制服,标明“肢体接触”是他们的工作内容,将其与“痴汉”区分。
他们效率极高地在乘客里精准定位男性,推搡少有“争议”的部位,专业、准确。
经过一分钟猛推,将旅客推入车厢,然后将塞不进去的旅客请出来,让地铁门可以关闭。
随着地铁关门,开始行驶,当地铁行驶时,乘客似乎忘记了稚嫩女童的尖叫。叶青木身边乘客又多了起来。
叶青木身在车厢中,如同一根插进丰收米缸的筷子,360度全方位无死角被固定其中,动弹不得,仿佛拔起他,就能提起整节车厢。
行使期间偶遇剧烈摇晃,甚至能感觉到强大的摩擦力把叶青木腾空架起,双脚悬浮,宛如被施了魔法。
叶青木牢牢抱进背包,他环顾四周,试图寻找一个可爱小姐姐,充当一下痴汉,【划掉】。
试图寻找一个可爱小姐姐,充当一下护花使者。
可怜的叶青木,周围一个女性都没有,他身体紧紧和一堆男士贴在一起,这个情景让他有些抓狂!
周围的男士一片漆黑的装扮,黑西服黑皮鞋黑外套公文包眼镜框,像工厂流水线出品的量产型。
不同材质、不同织法、不同暗纹的黑色西装,包裹着每一具忙碌到失魂的空壳。偶尔有一抹卡其色,和大家如土的面色完美融合。
面对近在咫尺的男士,叶青木可以清晰看到岁月淋过脸庞,渗透进每颗粗糙的毛孔,下巴上出现细纹,剃须后的毛囊轻微发炎。
叶青木不想脸对脸和这些男士直视,无奈低下头,引入眼帘是无数只皮鞋,许多旧皮鞋鞋帮有些塌陷,如同台风夜狂奔回家的路上一脚踏进水洼,泡了水。
虽然从里到外仔细擦拭过,但已经无法回到当初干爽笔挺的模样。
叶青木再次抬起头,感觉到有视线看他,他观察后才发现就算与人目光相交,他们也没在看自己,什么都没看。
众人都眼神涣散,没有聚焦,掠过眼前的一切物体都在瞳孔里胶着,无法传达进大脑,眼球上仿佛还反射着办公桌上电脑屏幕刺眼的白光。
叶青木还发现几乎每个人左手无名指上都有闪闪发亮的银色婚戒。
婚戒没有任何装饰工艺,像铁索的一环,只注重功能,套牢人生。
有的乘客公文包已经开线,有的包边被磨烂,唯独五金被磨得光亮如新,和婚戒一起,发着冷光。
经过漫长半小时,叶青木下了地铁,顿时轮身轻松,他叹息道:“生活处处不易,哪怕是在发达国家日国,哪怕是在国际化大都市东京,百姓们也都在艰难奔波。我的奇遇,却是他们的日常。”
出了地铁站,岛律指着北面道:“这是是新宿东站,看见那条街了吗,穿过街道就是歌舞伎町。”
二人一狐穿过街道,叶青木首先看到一个巨大霓虹灯招牌,上面写着:歌舞伎町一番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