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注意力全在和司宴身上。”申相仪捏着她的下巴让她仰头看自已,“为什么要那么看他?”
韩姝:“?”
她没有完全跟上对方的脑回路,茫然且老实地回答,“第一次见到哥哥气场全开的样子,觉得很新奇,挺帅……唔!”
这家伙又在发什么疯啊?竟然在这里强吻她!
“别……”韩姝推拒,“韦…韦尔……不要。”
申相仪的拇指揉了揉她的眼角,没两下就红了,“你没有用那种眼神看过我。”
韩姝:“……”
没有吗?
还有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
哦,想起来了,之前申溪经常挂嘴边。
不愧是叔侄,吃起醋来一模一样。
韩姝被他禁锢着,逃不掉也反抗不了,很委屈,“那是哥哥啊……看哥哥,也不行吗?”
“不行。”申相仪低声说,“除我之外的任何男人,都不行。”
“好吧,那我以后不了。”韩姝保证下不为例,可怜兮兮地求饶,“松开我好不好,你弄疼我了……”
她挣扎两下,突然听到脚步声,身体一僵,挣扎得更厉害,想把人推开。
申相仪不爽了一整晚的心情顿时发酵似的膨胀起来。
她怕被人看见?
她即将成为他的未婚妻,这宅子未来的女主人,怕什么?怕谁?
申相仪把人揪回怀里,这次不止是亲,直接上手,任韩姝怎么求饶都没用。
韩姝其实已经看清来的人是谁了。
云暲站在转角的阴影里,静静看着她被申相仪掠夺。
韩姝肢体抗拒,身体在撩拨下自动做出各种敏感的反应,内心却独立于这些反应之上,异常平静。
她知道这是申相仪故意做给云暲看。
好荒诞。她想。荒诞到了荒谬的程度。
从明面上来讲,如果云暲知道申相仪对她的态度,和司宴也会跟着知道,和司宴知道,还会不会同意这门婚事实在难说。
但申相仪不在乎。
或者他这么做,正是因为清楚这一大群人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心思各异、各怀鬼胎。所以他单纯提前使用一下所有权,展示占有欲,震慑云暲。
当他发现连身份和名义都无法压制男人们想得到她的野心,就变得像动物一样,开始用暴戾野蛮的方式宣誓主权。
拙劣,蹩脚,可笑,幼稚。
云暲走了。
韩姝被松开,双腿发软,踉跄着扑到洗手台上,用冷水冲自已的脸。
“对不起,姝姝,是我太在意你,没忍住做过火了。”申相仪向她道歉,“你整理好衣服再回来吧。”
他先回宴会厅,留韩姝慢慢平复情绪状态。
有他这句话,韩姝理所当然的在外面多赖会儿,从侧门出去,在屋外吹冷风,兜了半圈绕回宴会厅另一个门。
云暲站在蓝雪花造景花墙下等着她。
一关一关又一关,真是没完没了。
有一说一,云暲的外形实在优越,姿态悠闲靠着花台边缘,月光落在他身上,像一只在孤独绝望里等死的夜莺。
“亲的很缠绵。”云暲评价,“但你看起来不是很喜欢。”
韩姝露出笑容,“云少这话,是被挑衅后的自我安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