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杀人受伤到现在,他们也算是朝夕相处了,却没有完整看过她的身体,也不清楚她身上到底有多少伤。
和司宴总护着,云暲觉得他小题大做。
此刻看清楚了,才发现护着其实是有必要的。
除了他知道的一边侧腰被申溪捶的淤青,另一边肋下的刀伤之外,其他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少,前面两处夹在里面都不算严重的了。
辛慕石死的那会儿,他在医院检查她的状态,还庆幸终于要养好了,结果现在搞得更严重……
云暲很奇怪,她带着这么多伤,晚上因为他俩闹腾根本睡不好,白天事情多基本没时间休息,今天下午还陪他们训练。
她都不觉得痛的吗?
这才是她在车上撑不住睡着的真实原因吧?
把他认成申相仪,是不是因为在那男人身边,她可以稍微缓口气,不用费尽心机在两个男人的掌控下斡旋求生,累的身心俱疲。
他吻的舒缓温柔,让人放松警惕,又一直挡住眼睛陷在黑暗里,韩姝居然又睡过去了。
云暲摸摸她的脸,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被申相仪养出来那点肉已经全没了,苍白瘦削,可可怜怜的样子。
自已的手机在震,云暲没管。打电话的人没有很多耐心,震两下他不接就停了,换成韩姝的手机震。
云暲拿起来看,屏幕显示:哥哥。
备注很亲密,她警惕心强,不会真把对方当家人,应该是和司宴要求的。
他接起来,“怎么?”
对面愣了愣,“她呢?”
云暲看着玉体横陈在凌乱床榻里的女人,“你猜。”
和司宴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云暲反问:“你觉得我会对她做什么?”
和司宴:“……随你。”
云暲扯过床尾的毯子盖在韩姝身上,打着电话从床边走开。
“我本以为,以申相仪纵容申溪的态度,多少是在乎这个小辈的,得知申溪出事后,会露出点慌乱震惊的样子,结果毫无反应,真让人失望。”
和司宴不懂他怎么突然把话题转到申家,不过对方说这个,证明韩姝安全了。
不然真的开始了的话,不会这么快结束,说不定还会恶趣味地让他听现场版。
他不觉得申相仪有什么问题,“不是挺正常吗?他是申家精心培养出来的继承人,除非真正高强度撼动申家的利益,轻易不会失态。”
“没意思。”云暲切了一声,坐进单人沙发,翻看被和司宴随意乱扔的项目书,发现里面有好几份申家的项目。他说,“那就搞个大的。”
和司宴无所谓,“随你。”
“什么时候回来?”
“在楼下了。”
“真没意思。”云暲又叹了一声,“你在这里搞自已的兴趣爱好风生水起,热火朝天,我却无所事事,虚度光阴。”
“你的目的不是打击申相仪吗?”和司宴已经进了电梯,“那就好好努力,期待你的精彩手段,让申相仪应接不暇,出离愤怒。”
“我会努力的。”云暲哈哈大笑,起身走回床边,发现韩姝蜷在毯子里睡得乖乖的。
“喂,她现在赤身裸体躺在你床上,我不想睡你的床,可不可以把她抱到她的房间,然后把你关在门外?”
和司宴已经站在卧室门口,“这是我家,为什么不是你一个人滚出去睡?”
这人是飞上来的吗速度这么快!
“我的意思是,”云暲转身看向他,“我把她抱回房,我不进去,你也别进,让她一个人睡。”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