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林默回头。
梆子刘站在地道口,佝偻的身影在昏黄油灯下拉得很长。
他拿起枣木棍和黄铜梆子。
“快滚!别碍事!”
他猛地一按地道口旁边墙壁上一个不起眼的凸起!
轰隆!
一块厚重的石板落下,迅速封堵地道入口!
在入口彻底关闭的最后一瞬。
林默看到。
梆子刘转过身,面对那扇被狂暴力量冲击得剧烈震动的木门。
他摘下斗笠,露出花白稀疏的头发。
浑浊的三角眼中,燃烧着一种林默熟悉的、如同陈伯般的……决绝火焰。
他举起黄铜梆子。
声音透过石板缝隙,带着一丝疲惫,却异常清晰:
“梆——!”
“代老子……问‘渔火’老友安。”
轰——!!!
木门轰然破碎!狂暴的能量和身影,涌入小屋!
地道陷入彻底的黑暗。
只有怀中卷轴的滚烫脉动,和手中“定星盘”冰凉的触感。
以及。
那最后一声梆响,和那句托付。
在黑暗中回荡。
林默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他攥紧定星盘,转身。
向着地道深处。
向着未知的码头。
向着东方。
亡命狂奔!
身后。
那间狭小昏暗的屋子。
激烈的碰撞声、怒吼声、奇异的能量波动……
只持续了短短十数息。
便彻底……
归于死寂。
只有纽约的雨。
依旧冰冷地下着。
冲刷着这古老唐埠的……
血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