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觉得皇帝多少有点不安好心,不然为啥先安排自己那两个傻弟弟,去干那些得罪人的事儿,然后又非要升自己为刑部侍郎?
他最开始只想动动嘴皮子,在人后就能谋划一切的计划,到了如今显然是不可能实现的了。
不管是皇帝,还是他那两个傻弟弟,都不可能让他冷眼旁观。
就比如在景和元年,六月酷暑难耐的这日早朝上。
都察院的御史像是商量好的,忽然集体像疯了一样弹劾庆国公顾明远,就连想造反的罪名都安上去了。
林伦首当其冲:“陛下,庆国公顾明远仗着自己位高权重,肆意侵占民田,致使众多百姓流离失所。”
“他自己承担大内禁军的要职,却每日流连于烟花场所渎职,桩桩件件都是大罪当严惩不贷。”
林伦言辞激烈声震朝堂,其他御史也纷纷响应。
“越国公顾明远包藏祸心,居然在京郊蓄养亡命之徒,还与宫中内官勾结,蓄谋不轨之事。”
弹劾之声此起彼伏地响起,吴景诚见大家都跟打了鸡血一样想必是有实证,就算是没有那也是皇帝的意思。
于是什么也不知道的他,也跟着参与进了战斗之中。
李瑜在一旁冷眼旁观。
他忍不住看向龙椅上面的君王,只见赵翊满脸都写满了不信,而顾明远却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
顾明远静静地站在群臣之首的位置,不见有丝毫慌张,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的笑容。
赵翊语气不悦:“越国公乃是我朝之栋梁忠臣,尔等不许胡说,若是胡说朕定斩不饶。”
栋梁?
忠臣?
经历过去年内乱的众人都不肯信,谁家栋梁、忠臣能把三十万大军打得只剩下十万啊?
若他是栋梁那他就不是忠臣,若他是忠臣那就一定不是栋梁。
这时候都察院最大的官儿,崔延龄站了出来。
“庆国公的事儿,臣也有耳闻,俗话说无风不起浪。”
“臣以为庆国公既是我朝的栋梁,又是忠臣还是皇亲国戚,那便不能够有丝毫的污点。”
“理应查清真相让众臣信服,还庆国公清白才是啊。”
见崔老头都站出来了,李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