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级?哼,不过如此。
只会使用暴力,跟这群粗鄙的贱虫一样。
他极力忽略内心的嫉妒,但妒意无法宣泄使得他态度更加尖锐:“你管他们再多又有什么用?等他们发疯了,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谈什么保护?他们也配?”
费轶打断他:“你怎么可以这么想!”
这是黑发雄虫第一次这么大声地反驳一只雄虫。
他看起来真的又气愤又难过,似乎失望透顶,眼眸都带着水汽:“我一直被身边的雌虫保护着,他们那么好,我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他们受欺负?”
雄虫丙不敢置信。
费轶怎么说得出这种话?
这不是雌虫的义务吗?他在感动什么?
雄虫丙忍不住哈哈笑出声:“你很缺爱吗?一点点施舍就让你这么感动?服务雄虫,保护雄虫,不就是他们该做的?你也太可怜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费轶安静地看着他,眼睫潮湿,眼尾鼻尖泛红,唇瓣轻抿。
他目带怜悯哀色,最后只说了几句:“我不缺爱。”
“对于这个,我现在有很多很多。”
“我只是珍惜我的所有。”
他叹了口气,头垂下来,毛茸茸的发顶被日光和微风轻抚,看起来可可怜怜。
“那你也挺可怜的,没有虫喜欢你,所以你所拥有的爱意是假的,你才会不珍惜。”
雄虫丙怔愣。
他想反驳什么,却无从谈起。
他应该大骂出口,狠狠嘲讽费轶这软弱的样子,一点都不像S级雄虫。
可是他看到别虫看着费轶的眼神。
心疼,怜爱,动容,感激。
唯独没有欲望。
他的心脏重重地沉下去。
为什么?
他似乎从未在那只雌虫眼里见过这种眼神。
干净的,柔软的,真实的。
他以前所看到的那些欲望痴迷,突然变得虚假起来,似乎一戳就破。
黑发雄虫白色的衣角被风扬起。
墨发雪肤,黑眸红唇。
干净却浓墨重彩。
最后,雄虫丙扯了扯嘴角:“你也挺假的。”
都是假的。
他突然失去了兴趣,觉得自己不想和一只这么装的虫说话,转身走了,甚至都没叫雌侍雌奴抬着他。
费轶看着他的背影,无趣地想着,原来这个也没带脑子啊。
他说得越过分,费轶看起来就越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