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伊惊奇地瞧了两个朋友一眼,半晌才想起来问:“……你们谁有驾照吗?”
“我没有。”
吕其蓁摇头。
“你?”
她又转向加荷多蕾。
“也没有,”
加荷多蕾歪着头,“不过我会开车。”
“那到时候怎么进城!”
克洛伊瞪着眼前不谙世事的朋友们,“万一遇上盘查,咱们仨又得被抓了!”
加荷多蕾皱起眉头:“……你夜里逃的时候怎么不想这么周全?”
“会有办法的,”
吕其蓁看起来完全不担心,“一会儿我再去找赫斯塔一趟,让她给我们拨个人?”
“噢对,”
加荷多蕾附和道,“可以去问问她,她好像总有办法的。”
……
接下来的几天,司雷终于在行宫落脚。
尽管之前她挑了个二楼的空房间,但最终,司雷还是选择和一楼的沃桑德塔住在了一处。
这其中固然有来自赫斯塔的建议——毕竟如此一来,她可以离这些一度被奴役的女人更近,不过另一方面,司雷自己也对沃桑德塔这样的老人颇有好感。
有好几次,她起来晨练的时候碰上了希娜和她的象棋老师。
两人坐在棋盘的两端,女孩的笑声明亮轻快,语气亲昵。
出于某种直觉般的关切,司雷会在经过的时候向希娜打招呼,可每一次,希娜都十分不快地移开了目光,只有多比尼会颇为有礼地回应。
这天早晨,司雷再次遇上了这对师生——桑塔不知道为什么又被希娜堵在了路口,两人表情剑拔弩张,似乎又要吵起架来。
桑塔远远看见司雷,高声喊她过来,但在司雷靠近之前,忿忿不平的希娜已经被多比尼拉走了。
而后,司雷才知道,希娜仍在为几天前桑塔找多比尼朋友麻烦的事情耿耿于怀,变着法地找桑塔麻烦。
“幸好您路过了,”
桑塔说,“我这几天都绕着这位大小姐走,今天想着别的事没注意看路,结果就和这两个人撞个满怀……”
“您可以叫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