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才不到七点……”
“晨功不能懈怠!”他义正严辞,一溜烟儿跑出了家门。
安刚伟颇感欣慰,站到窗口,朝楼下自家儿子的背影喊:“不愧是我儿子!真用功!”
喊声嘹亮,惊醒了正在酣睡的流làng猫,恼火地喵呜乱叫。
朱兴磊的烧饼摊还在老地方,早早开摊了,热气腾腾的烟雾围绕着整个小摊,排队的几乎都是学生和上班族,也有起得早的大妈大爷。安嘉月排了十多分钟才轮到,像往常一样点了个梅gān菜馅的。
“好咧!”朱兴磊拿纸包了递给他,突然眼珠子一瞪,盯着他的脖子,“嘉月,你脖子怎么啦?”
他嗓门大,一下子周围所有人都望了过来。
安嘉月嘴角一抽,不动声色地笑笑:“昨晚出去倒垃圾,被蚊子咬了。”
朱兴磊神经粗,不疑有他:“哦哦,你早说,我家有药膏,一涂蚊子包就消了。”
“好,下次问你要。”安嘉月接过烧饼,立即加快脚步逃离众人探究好奇的视线。
这天晚上,他坚决阻挠了贺辰意图亲脖子的行为。
贺辰想了想,改成了
亲其他地方。
一个多星期后,等到安刚伟终于又要出差前往下一个工程地的那天,他上身除了脖子,到处都是或深或浅的“蚊子包”。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安嘉月对着镜子端详自己的身体,看了没几秒就臊得脸通红。
本以为自己没吃过猪肉也算是见过无数猪跑了,肯定能应对自如,实际上却屡出洋相。昨晚贺辰隔着t恤亲他胸膛,他几乎立刻就有了反应,颤抖得像车里零下三十度一样。贺辰察觉后就不亲他了,看着他出糗的模样,笑问:“你还好吗?”
丢脸到无地自容。
但他喜欢贺辰亲他,喜欢得不得了,喜欢到白天在学校的时候的时候也总往嘴里丢颗水果糖,回味昨晚的丝丝甜意。
身上这一道道印记仿佛一块块勋章,证明他也是有人爱的。
周一,清晨六点的闹铃响个没完。
安嘉月惺忪着眼从chuáng上爬起,给他爸做了顿简单的早饭,烂糊面配咸菜,吃完后送他爸去车站。施工队包了大巴,八点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