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皇身子骨薄,这个焉薄晚是知道的,但平常的礼服、便服倒有几层可以给他撑一撑,现在楚宁皇只着一件单薄的棉纱寝衣,便完全显出那纤弱少年的体态来了。就像没长开的花骨朵似的。
沐浴完毕的楚宁皇把长发用一根金簪挽起,露出纤细的脖颈,领口处还氤氲着温热的水汽。
焉薄晚眸光沉沉,忽而想到:平时侍寝的妃子都能看到他这个模样么?
楚宁皇自顾自地在美人靠上坐下来,摸着后脑勺,说:“表哥,听说你老是骑马打架的,有没有什么治伤的药啊?”
焉薄晚闻言才回过神来,拿起了一早给楚宁皇备好的伤药,说:“我给你上药吧。”
“噢,谢谢表哥。”楚宁皇十分乖巧地低下头,纤细的脖颈随之伸长,因为过分白皙,连青色的血管也可见。
看着那根看起来一折就能断的脖子,武夫焉薄晚忽而生了些又爱惜又bànuè的矛盾心情,不自觉摩挲着指掌下柔软的肌肤:“忍着点儿。会痛。”
“啊!”楚宁皇立即把脑袋缩回去,“那还是不要了。”
“你说要就要,不要就不要?”焉薄晚冷哼一声,将楚宁皇按倒在美人靠上。
与此同时,太后正来到皇后宫室外,本想和焉薄晚聊一下天,却依稀看见楚宁皇被焉薄晚压在美人靠上,又传来二人话语声:
“忍着点儿。会痛。”是焉薄晚的声音。
“啊!”楚宁皇的声音,“那还是不要了。”
“你说要就要,不要就不要?”
“啊……你gān什么啊!表哥不要……好痛啊!”
“忍着。”
太后闻声,扭头就走,只说:果然男妃就是比女妃生猛!
也不知皇上这小身板儿能不能受得住!
太后回到了自己宫室看折子,等到了掌灯时分,嬷嬷就来报说:“今晚皇上宿在皇后那儿了。”
“噢,”太后点头,似乎一早就知道了,“好。”
嬷嬷又说:“这还是头一次皇上在初一、十五之外的日子里召幸皇后呢。”
平时,焉薄晚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楚宁皇也一副不敢攀折的样子。因此,除了初一、十五这样的“法定临幸皇后日”,楚宁皇都不会去皇后那儿触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