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如。
走了也就半公里,而且只是走,而非跑,景泽阳却累的大喘气。
林思成没慢半点儿,反倒更快了:“走快点好,那伙人已经急了眼,万一找不到那个女人,肯定会找我们的麻烦。”
六枚重宝,三枚金枚,少说也是几百万,换谁不急眼?
何况还是一伙搞中庄的,毁了名声,以后谁敢找他们合作?
景泽阳愣了愣:“他敢?”
人家还真就敢。
林思成叹了口气:“好几百万,别说找麻烦,动刀子都有可能。”
“啊?”景泽阳惊了一下,“林表弟,哪来的几百万?”
唐南雁撇了撇嘴:“你还好意思问:没听那个男人说,他们在找金币?你倒好,扯着嗓子喊,那箱子里有金币……那些人肯定把我们当成了那女人的同伙,找不到那女人,不就得找我们?”
景泽阳恍然大悟:怪不得那瘦高个堵着不让他们走?
怪自己嘴欠……咦,不对?
他瞪着眼睛:“照这么说,今天这这事儿,难道不是你惹出来的?”
唐南雁愣住,脸红到了脖子根。
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要没撞到那个女人,哪有后来这么多麻烦事?
顿然,唐南雁嗫喏无言。
林思成摇摇头:“和你们没关系,那女人就是故意的,只是为了找个替罪羊,帮她拖一拖。”
唐南雁咬住了牙,瞄了林思成一眼,以为他是在安慰自己。景泽阳却信以为真,眼睛一瞪:“干他娘……”
许琴经验最丰富,悚然一惊:“林老师,我叫同事过来!”
“不用!”林思成往前指了指,“先报案!”
几人下意识的抬起头,齐齐的一怔愣:派出所?
事情发生的太快,又过于离奇,一路上都在琢磨,没人留意林思成在往哪边走。
再者为了给市场腾地方,这一片儿的派出所稍有点偏,连许琴都没怎么来过,基本不认路。
所以没人想到,林思成会把他们带到派出所。
但他是外地人啊,怎么对潘家园的路这么熟悉?
暗暗狐疑,几个人进了大厅。许琴当仁不让,表明了身份。
景泽阳跟在最后面,眼睛滴溜溜的转,想了好一阵,他凑到林思成身边:“林表弟,唐南雁和许科长亮了警官证,那些人没那么大胆子吧?”
林思成顿了顿:“景哥,是不是觉得,我挺怂?”
“那绝对没有!”景泽阳头摇的波浪鼓一样,“你是文化人,没必要跟一帮破落户一般见识!”
林思成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那可不是破落户。
明面的身份是小商人,背地里的身份却是大贼,甚至是悍匪。
打个比方:敢光天化日拿炸药炸武惠妃墓的杨彬,敢真枪真炮的和执法机关干仗,甚至犯那么多案子,依旧能瞒天过海逃到国外的于大海,见了这样的人物,依旧得赔着笑脸拱手。
因为要靠人家吃饭。
而能干掮作的,就三硬:眼光硬,手上硬,关系硬。
眼光不硬,没人会找你订货,手上不硬,镇不住把脑袋别裤腰带上的盗墓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