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人,现在是你们。”
这句话太过柔软,瞬间击中了兰波与魏尔伦的心底。
“我们也是如此。”
魏尔伦笑起来,也想要将手放在中原中也肩膀上——扑了个空。
解放兽性状态造成的后遗症仍旧存在,他的视野相当模糊,到处都是重影。
理论上来说,与谢野晶子的异能可以轻松医治好这点生理性的撕裂内伤,能让魏尔伦瞬间就痊愈如初。
……但是,兰波不准。
用他的原话说就是,“必须要给保罗一个教训,让他好好体验下随便违反我的指令,解放兽性状态的后果”……而魏尔伦只能服从。
因此,魏尔伦现在是顶着身体各处传来的酸疼与钝痛,以及半个瞎子的视力,默默跟着兰波踏上前往法国的归途。
兰波偏过目光看了他一眼,伸出手,将魏尔伦那拍空的手轻轻握住,十指亲昵交叉。
魏尔伦的眼眸隐晦亮了亮,顺从地朝兰波身边更靠近些。
“等你回法国养好伤后,我还需要抽空去一趟伦敦,把亚当留下的右臂还给玛丽·雪莱,并向她道谢。”
兰波轻声对魏尔伦说道。
在战斗结束后,那截连接着耐时电缆的亚当右臂就被收起来,仔细地放在行李箱内,一同跟着运往法国。
“我也去。”魏尔伦点头。
“还有我。”中原中也立刻插话,“同意亚当的作战方案,用异能把他丢出去的是我,该道歉的人也是我。”
“好。”
兰波无奈笑着,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但不论接下来的行程是什么,他们都需要先回到法国,毕竟兰波的竞选演讲排程很紧,即将开始新的一轮。
中原中也同样需要找都德紧急补落下的高中课程,以免考了个不及格,被迫留级。
至于魏尔伦,也有他的苦恼。
……滴眼药水。
距离上次解放兽性状态已经过去十余年之久,这也意味着魏尔伦的身体对眼药水那条件反射的躲避,如今又在兰波面前重演。
再次滴眼药水失败的兰波,面对与当初同样乖乖坐在沙发上的魏尔伦,好气又好笑。
“你已经二十多岁了,保罗。”他道,“怎么还会害怕点眼药水呢?”
“………”魏尔伦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无辜又纯良。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看不清,反而更紧张了。”
“——好吧,”兰波想了想,再度开口道。
“让我们重新来玩那个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