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株待兔
“吧嗒、吧嗒。”
不知何时,窗外飘起小雨,轻快跳跃的音符敲打在玻璃上,也敲进他的心底。
他沈沈喘息,半张俊脸被车窗外的路灯照亮,眸色晦暗不明。
“哥哥。。。”
怯懦的,娇软的,仿佛直击灵魂深处的魔音,在耳朵一遍遍回荡。
跨越了2000多个日日夜夜,她的声音时常会出现在梦裏,或是在醉酒后的夜晚,做饭时他会下意识多装一碗,削苹果会下意识切成小块,可抬头时,空荡荡的屋裏只有他一人。
她明明消失了,却从未离开他的世界。
邢峥仰着头看她,比起生理上的渴望,内心的空洞更想被填满。
“乔浠,你是不是□□?”
浓郁的低嗓,夹杂着一丝丝的幽怨。
她笑着在他鼻尖上亲了下,“我要说是呢?”
他抿紧干涩的唇,垂在身侧的手摸上女人冰冷的脚踝,一寸寸上移,久违的爱抚令她心生荡漾,身子微颤,埋在他肩头低吟。。。
乔浠隐忍的不敢叫出声,像一只可怜的小兽埋在他肩头喘,情到浓时想去吻他,他偏头避开。
她楞了下,抿唇笑了。
闹别扭的邢峥,和年少时一样可爱。
窗外的雨声绵绵不绝地响起,错乱的呼吸在不同频率裏密切融合。。。
“滋滋。”
外套口袋裏的手机响起,他没着急去拿,直到第二遍响起,掏出手机瞄了眼。
乔浠看他脸色就知道应该是公事,起身想要避开,谁知拢在腰后的手猛地收紧,她被控死了。
邢峥接通电话,静静听那头说了几句,压低嗓音,“知道了,你通知其他人,休假取消,即刻归队。”
电话挂断后,刚还撩的不亦乐乎的乔浠忽然变得正经,挣扎着想从他腿上下去。
男人沈声,“别动。”
她很乖地没再动,轻声问:“你是不是要去忙公事了?”
“嗯。”
“你把我放在前面路口,我自己打车回酒店。”
邢峥漫不经心道:“明明有家,为什么要住酒店?”
“因为。。。”
“因为不方便?”
他没沈住气,闷声打断,“因为不止你一个人,还有其他人在?”
“没有其他人。”
乔浠看他扭捏的样子就想笑,好声好气地哄:“不住回去是因为那裏全是和你的回忆,我怕自己忍不住想骚扰你,可你工作这么忙,我不想拖你的后腿。”
这话很真实,真实的他很满意。
男人的脸色明显缓和几分,可该有的傲娇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