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我问
盯着眼前的人,从来好奇心不强烈的我,不由地问出。
这里是哪里?周围一片模糊,似有云絮无数,将周围笼住,我只看得到她
“我是你。”
她回答我
再仔细打量,眼前人淡淡紫衣,与我面对面立着,那衣服上似乎有羽毛一般的纹路,轻而薄,薄而飘逸地裹在她身上,使她像要凌风飞去
她看起来很淡,神情淡淡,气质也是淡淡,眉宇之间宽阔,长得不十分漂亮,却很宁静,宁静得像一面湖水,让人看着她也觉得安宁
“你是我?”
疑惑,自己的模样在镜子里看过无数次,怎么会是她这个样子?但心底又的确泛上一种感觉
看着她,就仿佛是看着我自己。是这份感觉让我开口问出她是谁。
“对,我是你,你是我,我们是一个人。”她又说话了,眼里是淡淡的风,眉目间有轻轻的云
我想起些什么,望了望周围
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有雾茫茫一片,纠结的云团让我除了她什么都看不到。
“这是哪里?”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事,“我已死?这里是否就是魍魉山?我的魂将永远困在这里?”
花水水说过,她要让我永远被封印,永远无法转生,而我在这里还有这么清楚的思维,那是否意味着我将永远陷入这种孤单中?永远看不到人世的种种?
对面的她,是另一个自己?有她相伴,我就不算孤单了
“这里不是魍魉山,魍魉山暗无天日,阴寒刺骨,如同炼狱,魂魄若到了那里将永生永世受尽极若,不得超生”
魍魉山有那么可怕?花水水如此恨我,要将我弄到那儿去?
但我现在轻飘飘的,不像是在肉身中,并不清楚魂魄离身应该有什么感觉,但现在确实觉得身子很轻。
“我是否已死?”再一次问她,她说她就是我,那我死了,她却能那样沉得住气?
“差不多吧,如果救得再晚,必死无疑。”她看着我,眼里有抹说不清楚的东西,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如果我死,会不会换来安宁?若是会,我宁愿去那魍魉山里永世沉沦。”
“你想得太简单了,玉露都无法沉封他的记忆,你这一死,只会带来更大的乱世,你不能死”她的眉头在皱。
“我又何尝不知自己这样莫名的死去只会让他们更加的痛,我却无法选择,现在没有人能来教我,我必死无疑。”
“也许吧,也许会死去,你的魂已出体,几乎已算作死亡了。”
“这样说来,我现在果然是离魂了?”我更加笑,却不知自己为了什么在笑,“看来我得走了,你会与我一同去吗?去那个鬼之绝域?”
她看着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突然问出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你觉得花水水狠毒吗?”
她为何问这个?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可又觉得自己得回答面前的她,仿佛她的任何问题我都会回答,“我应该怎么说?她可怜,可怜大于可恨,同时,她偏激,偏激得过份,天下痴情人不只她一个,却没有几个能偏激到她这样的,手段狠毒,心肠也狠”
一声叹息
对面的人在叹息,眼睛盯着我,“你可知花水水与我,也就是与你,本是一对好姐妹?我们一同在谷中修炼,一同沐受日月灵气,又几乎是同时幻化成人形”
“喔?这个没有听任何人提过”我不关心这个问题,乐陶讲得传说中没有提过,无相更没有提过,而知道花水水与紫萝是要好的关系又如何?只会更加讽刺。
等等!
“你是紫萝?”重新打量她。
“是,”她点头,眉眼依旧淡淡,“我是紫萝,是你残缺的灵,也是一直沉封在千年寒滴泪中的几缕轻魂,若非你的魂出了体,你不会看到我”
我还是意外,这就是紫萝?这就是上世的我?
再细细瞧她,眉宇间的宽阔使她看起来显得明朗,整个人更像朵紫色寒梅,在周围的茫茫中,显得凌寒自香。
“花水水原来的心性也算单纯,是一只简单又善良的兔子,没有沾染尘世的种种”她看着我,说出来的话还是围绕着那个花水水,她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