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个哈欠——
不想了,先睡觉,养好精神才能谈其他的。睡!
想到就做,打散头发,解下那只金钗置在桌上,实在搞不清楚这些人好好的给我弄这么个盛装干什么?连睡觉也不自在了。
铺好白毯,抛上去薄被,脱去最外层的衣物——
没有睡衣可换,显然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我只好穿着这身衣服,爬上莲花台,找个最舒服的姿势,呼呼大睡——
隐隐约约中,风铃在响,铃声美妙,引着我,深入一个甜美的世界——
睁开眼时,我是挂着笑的——
但当睁开的眼直接对进一双萦绕着紫雾的、狭长的眼眸中时,我才发觉自己刚刚只是做了一个梦,美梦!
现在梦醒了,我要开始面对现实。
着双眼,依然的妖冶,带着一点阴冷,而它就在我眼前不到两公分的地方直直盯着我,似乎在深思着什么、研究着什么——
我也反盯着他,在考虑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已经天亮了?
自己刚刚来到这里,虽然在暗无天日的洞中,但生理时钟不会这么快就紊乱的,这一觉睡得饱满,很有精神,是彻底睡醒的感觉,那外面应该是平日起床的清晨了。
我坐起来——
这双眼的主人在我坐直身子的同时后退,飘到了那方榻前,靠了进去——
我是睡在莲花台正中央的,整个太子差不多是一个人的高度,而他刚刚只是站在台下,脸就能正对着台上的我了。他,盯着我看了有多久?
他很高,比我高许多。如果是我站在台下,得踮起脚尖才能看到台中央。
伸个懒腰,我习惯性的在睡醒后挠挠头发,瞟一眼这个人——
他晚上没有回来过?或者是已经睡醒了?而那张玫瑰花床上看不出有无睡过人的痕迹。
疑惑一闪而过,我爬下莲花台,自顾自地走到那方圆桌前,瞄来瞄去,眼睛帮着我,终于找到一个看起来像是茶壶的东西——
这里的确是艺术品的殿堂,样样东西都精致!
我揭起那片花冠,看看里面,确定了里面是茶水以后,倒在一个金色喇叭形的杯子里,喝一口,有点凉,但确实是好茶。再看看放下的茶壶,歪着头仔细瞧,连它也像一朵花,一朵盛开的金色郁金香花,而茶盖就是一片花冠。
这里是一个有无数的花的造型的世界,却又不觉得脂粉气,只觉得典雅与一种说不出来的妖冶,真是矛盾。
正想着多喝几口凉茶解解渴,门外进来几个女子——
我在一堆手中,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被整好了身上衣。这料子不错,穿着睡了一夜竟然拉一拉、抖一抖就平展了。而头发被她们梳顺后,又是一番折腾——
包括那件昨天被我脱下的有长长下摆的外衣,也被她们重新给套上了。
我皱眉,从镜子中看向身后软榻上的人,他在微眯着眼看着这一切,神情依然是懒懒的,又邪魅的——
“那位平躺着的先生,我,不喜欢太啰嗦与复杂的穿着打扮,如果你抓我来并不打算把我关起,也请你不要这样对待我——”
我从镜子里盯着他,自己很想反抗,如果这些女子由我管理,我会把她们都哄出去,被一堆手侍弄的感觉,很不舒服,全身痒痒。
结果,我看见这个男子似乎做了个动作,那些没有回头的女子便似乎都看到了,她们在我身上乱动的手似乎也跟着改变了原来的打算——
一刻后,我发现自己头上被梳得很利索,不是昨夜那种欲坠未坠,走猛了怕抖乱的发髻,而是我无法形容的别致与紧致,还有一束发尾垂在我的右侧额角,晃来晃去,是我看起来很精神,又带点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