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眯应该在兔丝国——”乐陶终于回答,像是想了很久,像是不愿去面对这个问题。
“兔丝国?就是发现眯眯发簪的那个国家?”我顺着他的话问,如果眯眯真在兔丝国而没有回来,乐陶为什么还在这里?
“兔丝国与智泱国紧临,疆城虽比智泱国小,但比其他邻国大许多,眯眯只留下一点踪迹,要想找到确切的位置,很难——”
乐陶说出这句话时,似乎也很难,他是压在心底一直不想说的?
我几乎是立刻地问出口——
“乐大哥,那你为何不快快去寻?有一点踪迹总比一点都没有要强!”眯眯的脸似乎在我眼前泛起,她的银铃般的笑声,似乎在我耳边回荡——
自己本是为寻她而去寒月城,却在中途遭遇了那许多事,竟然把眯眯放在了脑后。
是因为有摘星阁的插手,自己觉得定然能有个好结果,所以这段日子就没有太迫切地去想吗?还是因为乐陶也是个执意而有能力的人,使我放下了这颗心,没有再去着急?
自己本是要无牵挂而去,却发现牵挂已是一身,而我,何时才能结束这一切?
“为什么?红尘?你问我为什么放下眯眯的事赶回来?”乐陶的声音这时传过来——
但他的声音竟然是比表情还要深沉的深沉?
我望向他,他的眼也在望着我——
那是凝视,深深的凝视——
诧异,他为何是这种眼神?突然让我觉得这个问题我不该问,而他那深深的眼底,在这时泛起一种失落,很浓很浓的失落——
接着,一声叹息——
叹息声让我心里颤了一下,只有一下,但这声叹息让我想立刻忘掉,我不想再听到叹息,不想再听到任何男子对我发出这种悠长而含着无限惆怅与悲凉的叹息!
“乐大哥,你可听说过千年寒滴泪?”
我几乎是匆促地问出了我今天来的第二个问题。
似乎想避过什么,有些慌急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来之前,抱着一线希望,乐陶惯走大江南北外,还常去异城,他的见识和阅历,是非常丰富的,他应该听闻过许多故事,也应该知道许多方面的传闻。
“千年寒滴泪?”乐陶讶异了。
他的讶异是那么的强烈,让我不由的怀疑,他莫非真的听说过千年寒滴泪?
“乐大哥,你看看这个——”我将手中物交给他,他的神情是诧异外的诧异。
而我今天之所以来找她试着问一问,也是因为昨夜发生的事情,让我吸力快要胀得透不过气来。
我站在雪中,不只站了有多久,望着那身影飞鹤一般而去的方向——
直到一阵强烈的异光,在我脸前不停的闪烁,闪烁到我无法不去注视的地步,我才有点惊醒过来。
是什么光,晃得我不得不注意他?
只在脸前,却看不到?
回神很难,但终于回神后,我才发现那道光需要低头来看——
是莹紫的光!
是从我脖颈间发出的光!
即使我穿着厚厚高领的衣裳,这光也能从一丝的缝隙中像要挣脱牢笼一般地钻出来!
而且,比前两次更加的强烈,强烈到我低垂着头,看着它——
并无法自抑地伸手解开纽扣,敞大衣领——
紫光更威!
那么小的一颗水晶,怎么能发出那么强烈的光?
如果是在室内,会照亮半个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