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变。”南烈掏掏耳,以行动表示对她不满嚷嚷的无视。这臭丫头,好心被她视为驴肝肺,害他忍不住也想好好“回报”她。
“我要!”
“好呀,银两掏出来。”哼哼。
“臭阿烈!”
她气得跑出衣裳铺子,碍于不能离百里剑太远,她只能好委屈好委屈地窝在门边啜泣。
这毛丫头,明明感动得乱七八糟,还嘴硬不说。
南烈瞥向她,才想开口,掌柜此时却走了出来。
“阿烈,你真一套也不买?”
“不,我是说一套也不漏,全要了。”
“那你方才——”
“气话。”他下颚努向门外。
掌柜看了看门外,不见任何人影,还以为南烈带来的“女儿”正躲在视线死角之中,不禁笑道:“小孩同你闹脾气?一会儿就没事了。”
南烈付了帐,“这年头的小娃儿真摸不透,心里明明喜欢得紧,嘴上硬是要占便宜。程哥,谢了。”
“改天再来。”
“那是一定。”
南烈跨出店铺门槛,“走了,别窝在这里自怨自艾长杂草,回家去了。”
掌柜远远只见南烈伸出手,但迟迟不见另一人的回应,而南烈已迳自往大街上走去,嘴里还喃喃自语:“有、有,银白色的、鹅黄色的、金的、绿的,全买齐了。油鸡?现在我身上的银两只够买两颗包子咧。”
怪,真怪。
掌柜怔了好半晌,耸耸肩继续扬笑迎向其余上门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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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穿不著那些衣裳,她还是觉得好开心。
从头一任主子到现在,从没有人为她打算过。她换主子的速度其快无比,夸张时一天换上二、三十来个也不成问题——因为主子甲由前一号主子手中抢得了她,主子乙又使贱招砍了主子甲,接著原先是好朋友的主子丙为了夺剑,夜半摸起了百里剑,一剑刺穿了主子乙的胸膛……
她身上,沾了好多任主子的鲜血。那些主子的名字,有些曾记在她脑子里,有些却短暂到连名字都来不及听闻,她便又转手易主。
无论皇室王族,富豪侠客,家财万贯者大有人在,可那些主子别说是为她添购衣物,连根丝缕都不曾买给她。而今,她历年来最穷困、最没有地位的主子南烈,却是头一个想到她的人。
为了她,南烈不在乎接下来的日子只能吃酱菜配清粥,连块肉也买不起,义无反顾地为她买下好几件衣物。
她没饿过肚子,不知道饿肚子的难受,可这些天光听到他肚里的咕噜巨响也知道“饿”不好受。
“阿烈,我可以助你成为天下第一的剑客,到时你就可以赚好多好多的银两,就不用这么辛苦地替人看门了。”
她曾这般向他提议,不希望自己让他散尽饭钱,却又毫无建树。
“免了,我怕见血。”他如此回答。
咦?他一个大男人还怕见血呀?
“可我以前有些主子不用见血也可以赚进好多金银财宝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