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岁岁站在门边,眼看着梁京淮拳拳不留情,朝穆司野胸膛受伤包扎白纱布的那一处,狠狠砸过去。
这要是砸中了,伤口会瞬间崩裂,雪上加霜。
梁岁岁脸色微变:“阿淮,住手。”
梁京淮不仅没有停手,反而腾出一只手,把梁岁岁拉在他背后,胸膛沉沉起伏,拳头虎虎生风。
穆司野脚步往后错开,避开梁京淮狠厉挥过来的拳头,甩手一巴掌扇过去。
“梁三岁,老子三番五次让你,就该识得好歹!”
“否则,就你这稀松的三脚猫功夫,屁本事没有,脾气却暴躁冲动,早他妈死了千百次。”
梁京淮躲闪不及,被穆司野掴来的凌厉掌风击中半边脸。
不太疼,却侮辱性极强。
俊朗面廓瞬息阴沉下来,阴冷注视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大的男人,发狠啐道:“阿姐对你毫无感情,只是利用,有我护着她,你休想无耻地逼着她,做她不想做的事。”
“岁岁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我吻她,天经地义!”
穆司野这会儿如愿吻上了梁岁岁,也有点感应到,她对自己并不是完全没有半点情意。
于是,他心情很不错,有恃无恐。
眼神有些嫌恶地盯着暴怒的半大少年,懒洋洋笑了声,眸色却冷如刀。
“别说吻了,以后,情到深处,更亲密的事,老子拉着岁岁天天做!”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阿淮小孩子能听的吗?
梁岁岁差点被呛死,不悦地瞪了眼穆司野。
他却勾唇,回了她一个倦懒不失温柔的笑。
梁京淮则眸色霎那间赤红如血,瞳孔里掀起狂风暴雨。
关于梁岁岁,有些话,他完全听不得。
就因为两人是姐弟,伦理道德纲常的束缚,哪怕他对她的喜欢,并不比任何一个男人少,他却围困于弟弟的身份,永远是那个最没有资格爱她的人。
“我没本事,你一个烂名在外的纨绔,比我更废物。”
梁京淮反唇相讥,狂怒地上前厮打。
穆司野身上的黑色衬衫,只解开领口那颗纽扣,来不及解开更多,动手难免有束缚。
他毫不在意,舌尖舔了舔后槽牙,痞笑了下,湛黑眸底迸射一道寒光,猛然飞起凌厉一脚,笔直踹向梁京淮心窝。
梁京淮目光微沉,闪身往后退。
“你错了,梁三岁!老子从血海尸堆里爬出来,如果真是废物,早就被仇敌挫骨扬灰,投胎八百次了。”
穆司野垂下视线,嗓音有点儿冷:“只要老子想,穆大帅那个位置,随时可以颠覆,而你,除了发脾气,无能狂怒咒骂几句,你还有什么?真正的废物,是你!”
梁京淮挑起眉头,不屑地笑了:“你有本事,早就颠覆了,有必要等到现在?光耍嘴皮子,有个屁用!”
“统率三军,日理万机,累得像条狗,老子嫌麻烦。”穆司野冷嗤,懒懒散散地拖长声线,不想再废话,只想速战速决。
他没打算轻易放过,一而再再而三挑衅他权威的半大少年。
闯了天大的祸,也有梁岁岁收拾烂摊子,导致眼高手低,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