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频频点头向朝贺者致意。
顾元渊骑马来到居仁堂外,一个箭步飞奔门内,却被卫兵拦截,“顾小姐留步,皇帝正在接受朝贺,您这样进去实在不妥!”
顾元渊将陆建章的官印抬起,“退下!”
外面的嘈杂引起袁世凯的注意,挥手叫来宗德:“可是渊儿回来了?”
回道:“皇帝陛下,老奴去看看就是。”
所有人都看向门口。只见顾元渊带兵闯入居仁堂,与堂里的侍卫发生争执。
“元渊吗?进来吧。”袁世凯高声喊道。
她大踏步闯进堂内,大喇喇的喊道:“大总统快离开这里!有乱党!”
什么乱党?
袁克定走出阵列,脸色铁青的指着她怒道:“顾元渊,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皇帝登基大典,由不得你来破坏!”
顾元渊眉间带有疑色,“皇帝登基定于后日九时三刻,不知道为什么要提前?”
袁克定微微一凛,重重吐气道:“这是父皇决定的,你想干什么?”
顾元渊扫视在场众人后,朝高高在上的袁世凯跪拜:“侄女顾元渊拜见大总统!”
还称大总统?
不仅袁克定不满,连屏风后面的袁家后宫里的妻妾也非常感冒,这个顾元渊昏了头,今天是皇帝登基吉日,她想干什么?
袁世凯咳嗽两声,笑得很假,“渊儿,哦,今天你就是我们洪宪皇朝的郡主了,快起来听封吧。”
顾元渊跪地不起,振声说道:“登基当在紫禁城三大殿,这里是大总统的内堂,只能做家主,怎能坐家天下?元渊斗胆奉劝大总统取消登基大礼,从长计议!”
这一说,叫袁世凯变色,也叫在场众官员大惊失色,更叫袁克定恼怒非常,“顾元渊,你这是公然造反!来人,拿下她!”
“大公子且慢!我还有话说!”顾元渊喝退围上来的卫兵。
袁世凯黑着脸瞪着她,“元渊,你想说什么呀?”
顾元渊急忙说道:“回大总统,元渊查明居仁堂里有革命党的内线,孙文已经在外面活动,等登基之时他们内外合作,发动政变。还有一个叫金丝雀的奸细隐匿在总统府内,欲图总统的性命,居仁堂危险,请大总统速速回避!”
“胡说!顾元渊,你分明是贼喊捉贼,意欲不轨!这里是居仁堂,哪里来的乱党?”袁克定大怒,挥手叫卫兵就地逮捕顾元渊。
“总统登基大典屡次更改,致使保卫工作不利。陆统领突然受伤,金营长调出总统府,这些大公子可有解释吗?”顾元渊推开上来的两个卫兵,断然呵斥:“我有理由怀疑大公子居心不良!”
袁克定气得暴跳如雷,无奈一条腿不听使唤,只将拐杖杵地嗒嗒响,“顾元渊,你血口喷人!”
袁家其他公子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官员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整个大堂变得比会场还要吵闹。
袁世凯咳了几声说道:“你们这些兔崽子们,叫人不得安宁啊!”
说着话,他起身离座,走下九级阶梯来到堂中,摇头叹气,“我当这个皇帝有什么意思?登基大礼已经不像样了,还要听你们两个东西吵架!晦气!”
话音刚落,突然一阵轰隆隆震天响,地动山摇。
官员们惊骇中看见那张特制的高背大龙椅被炸上了天,皇帝宝座处火光冲天——
“救驾!!!”
宗德高喊一声,卫兵们冲进堂内将袁世凯保护着逃出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