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婵一副姚妫冤枉她的样子,作势就要走人。
姚妫手裏抱着暖炉,叫住了她,“外面天寒地冻的,二姐不在等等。”
姚婵回头冷哼道:“等什么?”
姚妫看了看,与茉心齐齐笑着,“等到晌午,一同吃饭,表姨母今日派人来通知我,她要过来探望母亲。”
“好啊!你们故意瞒着我,害我一直担心呢。”姚婵气的转身又坐了回去。
姜彩芝早就没有生儿子的气了,因为姚妫写了书信,将事情原委都一一告知了表姨母。
又一并委婉的拒绝了表姨母想要撮合她与宋祁的好意。
这几个月四弟姚衡在姚妫从大理寺出来后日日用功读书,想要准备参加明年的科举,还立誓要给姚家争口气。
姜苌月的病时好时坏,姚妫让孙平去玉京园找过半癫道人,却得知他早已经离开了谢然身边,更奇怪的是没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姚妫也让人去南阳城附近寻找过半癫道人,可都没有他的半点音讯。
直到朝中传出另一个消息。
平远将军谢邈在护送车峪国师反京的途中,被人刺伤了。
不仅如此,扶宽国师也身受重伤危在旦夕,此事惹恼了车峪使臣,认为穆沅朝根本无心保护国师,中途竟带着人马返回了车峪国。
萧晔听闻此事,雷霆震怒,平远将军谢邈在战场之上所向披靡,却连车峪国一个小小国师也护送不利,简直是丢尽穆沅朝的脸。
返回南阳城的谢邈,当即就被萧晔下旨囚禁在了诏狱。
朝堂之中,有不少为平远将军陈情之人,却都被萧晔杖责后拖出殿外。
谢然想要替父求情,也被太子劝阻。
姚妫知道将军府该来的终究是躲不掉,她一直留心着图安王萧符的动静,这些年他一直在封地汝宁,没有陛下的传召他是万万不能回京的。
只要萧符不出现,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因为前世就是图安王亲自带来的所谓证据,让萧晔对平远将军心生怀疑。
姚妫前世一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证据让萧晔非要派谢邈讨伐车峪不可,直到苏景鸾的话点醒了她。
谢然和车峪国师扶宽的关系……如果这是让萧晔怀疑的契机,那么苏景鸾为何会知道。
姚妫忽然想到,苏景鸾很有可能就是和图安王暗中勾结的人。
那么能将证据呈给萧晔的就不一定非是图安王不可,苏景鸾便能充当这个传信的人。
果然不出姚妫所料,她让孙平去打听,平远将军谢邈在两日前被陛下亲自提审,之后就不许任何人探望。
并且在今日午时命太监孙怀德宣谢然入宫,当着满朝文武封平远将军之子谢然为紫堤侯,要他代父出兵车峪,还命他务必取下车峪王娄鄞的人头。
前世谢邈就是死在和车峪的这场交战中,为何如今会变成了谢临渊……
姚妫不相信,兜兜转转竟还是同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