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喜欢,她以后都这样唤他。
林霰喝了口黑咖,道:“澄江的戏份大约需要半个月,我很快就会回来。”
澄江的戏份并不多,如果进度快的话,应该还能赶上许砚的生日。
林霰想,她已经错过了他许多次的生日,那么以后他的每个生日,她都要陪他过。
许砚替她吹了吹玉米上浮着的热气,眸光却黯淡了下来:“半个月,好久的。”
“书上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半个月不见,我觉得我们隔了三辈子。”
林霰哭笑不得,诗经是这样用的吗?
不过值得高兴的是,许砚还是有点墨水的,至少现在都会化用诗经裏的句子了。
林霰安慰他:“不是可以线上聊天吗?”
其实许砚在省医的工作也挺忙的,她白天也要拍戏,但是晚上各自收工之后也可以打视频聊天。
好不容易哄好了许砚,林霰光速化完了一个淡妆,依依不舍地同他作别。
半个月,其实她也觉得好长。
与许砚分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漫长的,于她而言就像是光在宇宙真空中沿直线经过一年时间所产生的距离。
从天文学的角度来说,这个长度,
叫做一光年。
——
许砚脱掉了白大褂,背着包往院外走去。
值班的护士冲许砚打了个招呼:“许医生,你这周又上白班啊?晚上该不会是要去约会吧……?”
说来也奇怪,许医生从前都是上夜班的,就算没有他的排班他都会主动留守急诊。
现今,却像是换了一个人。
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许医生到点就准时下班。
许砚淡淡地嗯了一声,回了句:“拜拜。”
刚出院门,许砚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手机,点开了置顶聊天框。
【宝宝,收工了没?现在就想见到你。】
过了好一会儿,手机没有动静。
许砚先是以为断网了,重启手机再点进去,发现还是没有消息。
过了一会儿,许砚又使劲晃了晃手机,怀疑是绿泡泡软件崩溃了。
许砚郁闷地靠在车座上,心如死灰。
良久后,屏幕终于亮了一下。
林霰:【对不起宝宝,今天临时通知要补拍一场大夜戏……】
许砚面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而后,将手机重重地丢到了副驾驶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