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步走过去,一手搭在那位年长的大夫肩上,一手伸前邀请她们道:“几位辛苦了,一起用餐吧。”
那位年长的大夫连连摇手道:“小的只是一介草民,岂敢与大祭司和圣女同桌用餐。不得不得。”
我伸开双臂,从后面拥着她们几个往桌子前去,边推边说:“圣女是人,大祭司是人,你们也是人,是人就得吃饭。只是吃个饭而已,用不得那么多讲究。”
几位大夫被我强推到桌前,互相看了看还是不敢入座,无双一个个把她们按下坐在凳子上说:“你们别拘束了,大祭司和圣女,人都很好的,让你们坐就坐嘛,别吭吭哧哧的啦。”
虽然,我是实心实意邀请几位大夫一起用餐,不过,看到无双如此“随意”的举动,多少还是有点汗颜。
几位大夫入座后,我伸手指着饭菜道:“几位辛苦了,随便吃,随便吃。”
“谢圣女,谢圣女。”几位同时回应,然后,在无双热情的招呼下,也没那么紧张了,互相看看,慢慢端起饭碗开始吃饭。
我刚夹了一片莲藕,正准备往嘴里塞,便听无双说:“大祭司,大家都饿几天了,您怎么不拿筷子啊?是不是饭菜不可口?”
闻声,大家同时停下来看着大祭司,只见她还是一副石膏像的稳坐不动。好像一个动作,就会掉块石膏扎似的。
听无双那么一说,再看她那个茫然的眼神,我在想,或者她不吃素?不对啊,总听人说不吃荤,哪有人不吃素的?
我盯着她奇怪的看了半天,总算看出点名堂来了。那张脸用破布包的那么严,换谁谁都没法吃啊。
该,饿死她。哈哈哈,谁让她不听我的话把破布扯下来的?玩儿什么神秘啊。
这时,一丝无法掩饰的邪笑牵动着我的嘴角,我将那片莲藕放进嘴里,一边嚼的咔嚓乱响,一边嘲笑道:“无双,你操心了,人家大祭司吃元宝蜡烛就行,才不屑咱们俗人吃的这些粗茶淡饭呢。”
说完,我窃笑着翻着眼皮,偷看对面精神女的反应。
只见她两眼冷光的看着我,细眼眯了又眯,半天起身对无双说:“端到里面来。”
说完,转身向我刚刚出来的屋子走去。无双忙放下碗筷,帮精神女送了一些食物到里屋。
外间只剩下满脸得意的我,和几位神情极其复杂的大夫,看见她们的窘样,我忙招呼道:“来来来,别介意,都吃着喝着,喝着吃着。”
无双端着一些食物进去后,便自动为老大的行为歉意道:“大祭司,您别和我们老大一般见识,她贫嘴贫惯了,没啥恶意的!”
慕容独孤示意无双将食物放在桌子上,淡定地说了两个字:“出去。”
无双马上出去了,临到门口,还回头缩头缩脑小声道:“大祭司,您多吃点儿,小的站门口帮您看着点儿。”
说完,掀起门帘,真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盯着正在狼吞虎咽的唐瓜瓜,生怕她再进来恶意影响大祭司的食欲……
无双出去后,慕容独孤慢慢在桌前坐下来,几天没有好好进餐了,本来是可以吃顿饱饭的,谁知,却被屋外那个家伙搞的一点儿食欲都没了。
她独自坐在桌子前,一双清澈的美眸,不时的变换着,时而恬静如一弯初生月牙,含蓄且皎洁柔嫩;时而轻烁如同一湖秋水突然被人丢了石头,波澜连连……
自从唐瓜瓜能使奇物自鸣后,慕容独孤也没有再怀疑她圣女的身份,却也未从默认。
只是,对这个言行举止无常的圣女,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但绝非反感,也并非好感。只是,只是一种无法表达的感觉……
比如,这次尊上派她来一路跟来危化村,其实是让她和圣女一起配合救治病人。
但在她心里,即便是尊上没有吩咐,她也一样会跟来,也许想看她出糗,也许想看她的能耐。
总之,在慕容独孤的心里,也揣摸不出个所以然来。也或许,是从小的生活环境,造就了她多疑且好胜的性格。
来危化村的路上,和那个家伙的明斗暗斗,以至于最后到点穴。其实,慕容独孤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不喜欢在有第三人的情况,有人对她不尊。
尔后,直到下了马车后,看到那个家伙滑稽的模样,她突然有种过去逗她一逗的冲动。
但是碍于当时众人在场,也只好咬牙将那个奇怪的想法咽了下去。
接着,官兵刺伤那位老妇后,那个家伙暴怒失控的样子,还真让人恐惧三分。看来,没礼貌且嘴巴又臭的家伙,也算还有些可取之处,还有点人性!
紧接着,那个家伙向大夫打听病人病情时,认真倾听的表情,和吩咐官兵去寻找药材时那种严肃的口气,让站在一旁观看的慕容独孤有种错觉,几次都以为自己看错人了。
当她提着大桶的汤药,不顾众人阻拦,义无反顾进入村子的那一刻,慕容独孤的心底突然像被什么触动了一样,想要前去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