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明显的一个陷阱,这么多高手都集中在这里,来了就是傻瓜。”
“可我感觉你希望他来。”
司神雨又说。
叶郎雪双眉一挑,心中咯噔一下,沉默片刻后叹道:“是啊。
我前两天还梦到他了。
梦到他一手提着两尾冬骨鱼,一手拎着一坛子陈年天香酒,单人独剑就那么大摇大摆得走上山来。”
司神雨看着他说到这里时候,嘴角不禁勾起的笑容,心中微疼,说:“若真是那样,你们二人可是要分个死活的。
我们把江湖大半的高手都集中到了这里,若是他不傻,若是顾惜颜能依承诺劝得住他,他都不该来。
九州十域,海角天涯,何处不可去。
因为莽撞,已经死了一个柳琴溪,他不该再害死另一个女人。”
可想了想,又问:“可若他真是个执拗的傻瓜呢?若他来了,你能狠下心么?”
“我们必须成功,谁也不能阻挡。”
叶郎雪双拳绷紧咯咯作响,斩钉截铁地说:“若他真要来,那就只有想办法让他死!
哪怕计划全部打乱调整,那个位置,也绝不可以是他。”
“啪啪啪……”
一阵响亮的击掌声瞬间传来,紧随而至的便是赤裸裸的讥讽。
“不愧是干大事的人,果然是心狠手辣!
看来,你不仅是对我心狠,对其他人也是一般的。
嘿,怎么说呢?居然多少让我有些心里平衡了些。”
激扬的劲风直撞开来,差点将坐在围栏上的李道秋撞下楼去。
透过窗子,司神雨看他一身邋遢如老乞丐的模样,先是一惊,接着冷声呵斥。
“上次我放了你,就说过,再不知轻重的胡来,离你死期就不远了。
看来,你还真是活腻了。”
“诶,不不不……”
李道秋翻身踏入楼中,拿起一杯凉茶便一饮而尽,接着抹了一把脏兮兮的胡子说:“怎么能活腻了呢?看你俩都弃暗投明,步步高升了,我怎么着也不能拖后腿不是?再说了,死了有什么好,看不见太阳、听不到琴声、摸不到美人、闻不到花香,还是活着比较好。”
“世有道则现,无道则隐。”
司神雨最见不得他这幅吊儿郎当的作死模样。
咬着银牙,耐着性子,齿间崩出最后的威胁。
“想活命,你就该找个洞子躲起来好好练功读书,而不是来这里登门讨死。”
李道秋大摇大摆得坐下,脏兮兮的大手随手抓起桌上的糕点果品就往嘴里塞。
狼吞虎咽的吃了一阵,嘴里仍大大咧咧的嘀咕道:“不,恰恰相反,就是因为不想找死,才来这里搬救兵啊。
山下一公一母两条恶犬追了我几天几夜了。
我呀,你们是知道的,废物点心一碟,打也打不过,死又不舍得死,只有一路屁滚尿流的跑来找你们。
可……”
他拍了拍手上糕点碎屑,两手一摊,又说:“就是没想到叶盟主真正是威名远扬,那两个狗东西,追到山脚下,见着咱渡明渊的山门,愣是一步都不敢踏进来了。
真正是叫我大开眼界,了不起,了不起!”
他朝叶郎雪比着大拇指,嘴里一个劲的了不起,可眼里除了密布的血丝,更多的都是冷嘲热讽。
“按理说呢,我是不该打扰你们郎情妾意的私心话,就是不小心听到有趣的事情,实在忍不住想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