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偷偷摸摸的将李胖子辛辛苦苦搜刮而来的包袱拎起来后,脸上窃笑着,却不敢发出声音,张着嘴,嘴型似是再说“煞笔”
,然后又蹑手蹑脚的从柴房中溜了出去。
李胖子又自顾自的忙活了好一阵,还是没有将李长生的那一把桃木剑从地上拎起来,不得不拖动着他往柴房外走去。
可他刚一转过身来,正要去把他那搜罗来的宝贝背在背上,双眼睁大,滴溜溜的在柴房内环视了一圈,都没见一个包袱状的东西,他立即把手中的桃木剑往地上一丢,冲出了柴房门去,扯着嗓门高声叫嚷着:“谁特奶奶的偷了老子的宝贝?”
他本身嗓门就大,又扯着嗓子,像是在嘶吼一样,使得整个木府的内院之中的人都听得到他的叫喊之声,可他带来的乞丐都各忙各的,有的在争夺值钱的物件,有的在争抢着貌美的姑娘,至于偷走了他东西的人,哪儿会去像他一样再去找寻桃木剑和袈裟,一早就心满意足的从木府逃走了。
李胖子气的直跺脚,把心中的怒气都归根到了李长生的头上,暗自骂着:这个狗娘养的牛鼻子老道,要不是为他来找这狗屁的桃木剑,老子的东西也不至于丢!
骂归骂,东西丢了不复回,他只好拖着李长生的桃木剑,步履缓慢的朝着木府的正门走了去。
此时,在康府的府门之前,木苍汉带领着一大队人马停步在了康府的门前,他的目光扫视了下康府的府门,见得府门紧紧的闭合着,心说:看来是早知道我要过来寻仇,既然如此,那就冲进去杀个片甲不留!
如此一想,他便将手抬起,忽然向下一落,瞬时之间,对身后的家丁和门客下命道:“康府之中,无论男女,一律格杀勿论!”
他这话一说,于他身后处的家丁与门客毫不迟疑,高举起手中的长刀,高声大吼,齐齐朝着康府的府门冲去。
可他们刚刚向前冲出了数米后,只听得在府门内有一声门栓拉开的声响,他们听得了这声响后,站定住了脚步,面面相觑,不敢贸然向前。
木苍汉骑跨在大宛良驹之上,身披黄金铠甲,也闻得了此响动,双眉紧蹙,目光紧盯视着康府的府门处,欲要瞧一瞧这康府到底是在弄什么把戏。
康府的府门打开,从府门内走出两人来,一人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另一人头上没有一根毛发,光洁如镜,这两人正是李长生和情嗔二人。
木苍汉一瞧见是李长生和情嗔二人,登时脸色一凝,眼中闪烁而过一丝慌恐之色。
他陪同宗庆仁到司徒府去发难时,曾亲眼目睹过李长生和情嗔二人的能耐,他的异能尚不及宗庆仁,又哪里是面前的这两人的对手。
“道士,和尚!
这种事难道你们两个也要阻拦?”
木苍汉并没下马,而是手中紧紧的攥住马的缰绳,将面容之上于不经意之间显露而出的慌恐之色收敛,面呈冷色,似若冰霜。
“阿弥陀佛!”
情嗔双手合十,开口便道,这句话似是成了所有和尚的口头禅一般,就连情嗔这个酒肉和尚也不例外,“施主!
我二人不是有意阻挠,而是施主从我二人这里拿走的东西,是否该归还给我们两人了?”
“东西?”
木苍汉面露疑惑,脑中回想他同李长生和情嗔二人在司徒府门前处之前从没有见过面,何谈拿走他二人东西这一说法,“什么东西?”
“贫僧的袈裟!”
“我的桃木剑!”
木苍汉的双眸睁大,暗忖着这两样东西又不是值钱的宝贝,他怎么可能从他们两人手里拿?他脸上的疑容更甚,而后脸上忽然生出了怒容来,大声喝道:“你们两个家伙,不要在此处抢找理由!”
正当木苍汉正说话时,木府的管家凑到了他的马旁,用袍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身子不住的打着哆嗦,使得话声也颤起来,“老——老爷!
他们两个人所说的东西,的确是老奴所收!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