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夜黑,白日里木府来寻仇,康府内的家丁各个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手持长刀,身形端正,双眼睁圆。
李胖子在客房的门口处守了薛军一天,恨不得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客房去,可一人独守,着实太过无聊,不禁瞌睡虫上脑,连连打了几个哈欠,旋即又忙摆摆头,使得自己清醒,黄豆般大小的双眼睁得极大,又再次的向着身周打量。
过了不知多久,从客房内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咳嗽的声响,李胖子的胖脸上绽出惊喜的笑容来,他连忙推开门走进客房中去,见薛军双眼微微睁开,双唇一张一合,气若悬丝般叨念着:“水!
水!”
李胖子应了一声,转过胖硕的身子,忙走到桌旁,为薛军斟了一杯水,然后走到床旁,将薛军扶起,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另一手将杯子递到薛军的口中,缓缓将杯中的水送入到薛军的嘴里。
薛军的喉头梗动,喝了两口过后,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似是喝水喝得太急,被水呛到。
李胖子慌不迭的将水杯放到了身旁,用手轻轻拍打着薛军的背,帮他将气管舒畅一些,而后柔声问着薛军还要不要喝水?
薛军摇摇头,李胖子将他再次放平在床上,起身将杯子放回到桌子上,喃声说:“得亏康德那个老头医术精湛,要不然你非得去阎王爷那儿报道不可!”
薛军在昏迷中隐隐能觉察到康德在自己的全身的经络上施用了银针,而那银针跳动,根根向着体内窜动,仿佛要刺入到身体内一般。
薛军张阖了下嘴,缓缓问道:“李长生和情嗔二人呢?”
“康德给他二人安排了一间客房,让他俩先住下了!”
李胖子应声答道,而后又张扬舞爪的说起来:“还真别说!
李长生这道士看着瘦瘦弱弱的,还有那般能耐,他那一招使出来时,木府那帮人都吓傻了眼!”
李长生抵挡青岭四兄弟的那一招,能耐有目共睹,薛军的心中也不由得感到惊诧:参与这异人大会的能人异士当真不少,而自己简直排不上名次!
李胖子自顾自的手舞足蹈,扯着嗓门说了一通过后,便说让薛军好好休息,他今晚先去和李长生两人挤在一个房间里,说完,李胖子退出了屋子中去。
李胖子这个决定是自己做下的,全然没有征询过李长生和情嗔二人的意见。
他将薛军的房门合上过后,径直走向了李长生二人的房间中去,李长生推开门,直言道:“今夜得在你们两个的房间中挤上一晚!”
李长生和情嗔两人相觑一眼,稍作迟钝过后,一同点点头,可两人不曾料想,这个决定令他二人受了一晚的折磨。
李胖子挺起了圆滚的肚子,一步踏进了李长生二人的房间内,一屁股坐在了李长生的床上,仰伸躺下,头枕着双手,双目微微阖上。
李长生将要开口说话,李胖子便发出了响如惊雷一般的鼾声,听得这鼾声,硬是将李长生的话又噎回了肚中去。
李长生对情嗔耸了耸肩,轻声说,既然如此,就早些休息吧!
李长生和情嗔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可对侧的床上,李胖子的鼾声越发渐响,不时还“噗噗”
两声,放出两个响屁来,熏得本就不大的屋子内一股恶臭。
李长生和情嗔二人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李胖子更甚,扯着嗓子说起了梦话,说要吃烤猪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