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风见薛军蜷缩着身子,在木楼的角落中熟睡着,鼾声大起,他没去惊扰薛军,轻手轻脚的走近薛军,从遮挡着胯下的家伙的麻布片里掏出了两包香烟来,俯身放在了薛军枕着的背包旁,两包烟码得齐整,贺风没多做停留,转身走出了木楼。
lisa眸中沮丧失落甚然,把手枪丢在地上,心中愤懑道:万能的主啊!
就不能赐我一场战争吗?
木楼外的夜色浓郁,臭水坑边又燃起了熊熊的火把,火把火焰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逐光的小虫绕着火把的光亮飞着,发出嗡嗡的声响,却不敢再靠近火焰半点,生怕得烈火灼身,化作灰烟。
一轮皓月当空映照,洒下皎白的光亮,落在原始森林树木茂密的树叶上,偶有些亮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地面上,林中却依旧昏暗,难以视及远处。
薛军睡了只一会儿,便没了睡意,醒来时发现枕边有两包烟,不问便知在这原始部落中能弄来烟的也就只有贺风一人。
薛军心中暗自揣测着,这两包烟就是贺风用来赔礼道歉的,看来他猜疑自己和露娜奸情的事可以暂且告一段落了。
深夜时分,木楼内的其余人都昏昏沉沉的睡着,这一连数日在女族部落中停留休整,柳絮然等人自然比不得薛军饮酒作乐,闲来无事还可同露娜共赴一场巫山云雨,全然觉得乏味至极,不止一次问及薛军何时离开女族部落,只是薛军担忧lisa的身体还没恢复完全,可如今薛军看来,该到了离开的日子了!
薛军独自一人,手脚轻轻的走出木楼,在门口处坐下身,点着了一根烟,闷声吸着,他抬起头望着皓月旁的疏星,眸子深邃,回想着这些时日在女族部落中发生的种种事,想到郁闷之事时,不免唉声轻叹,想及快意之事时,嘴角不禁一勾,由心莞尔一笑。
不觉间,一根烟吸尽,薛军又摸出一根来,将要点着,一只冰凉的小手覆在了薛军拿着打火机的手上,薛军转头看去,见安连婷阴冷着小脸蛋儿,明眸中氤氲起雾气,安连婷开口说着,“就是再喜欢吸烟,也不能一根一根连着吸啊!”
薛军怎会听不出安连婷这话语中的关切,他笑了笑,说道:“好了!
我都听你的!
不吸了!”
说着,薛军把叼在嘴上的烟又放回了烟盒中,一手搂过安连婷盈盈细腰,问道:“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去睡?”
安连婷把头靠在薛军的肩头,眉头紧锁,面色沉重,放才氤氲在眼眶中的雾气,凝结成了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了下来,嘤嘤啜泣。
“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哭了,再哭的话,就不漂亮了!”
薛军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安连婷这么突然一哭,弄得他手足无措起来,慌不迭的用自己的衣袖擦拭着安连婷脸颊上的眼泪,安慰着。
安连婷越哭越是大声起来,梨花带雨,她蜷起了膝盖,把头埋在膝盖上哭着,一言不发。
薛军一时不知如何安慰才好,索性默不作声,轻柔的抚摸着安连婷的背,只抚摸了两下,安连婷一下坐起身来,扑进了薛军的怀里,双手紧搂着他的脖颈,抽泣道:“我想……我妈妈了!”
安连婷同薛军的身世颇有相似之处,起初都是单亲家庭,只不过安连婷的母亲,一个女流之辈,独自将安连婷抚养长大,实在太过困难。
在安连婷还没记事的时候,就找了一老男人,重组了家庭,安连婷的母亲长得娇俏,周围的人都说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可安连婷的母亲却从不介意,她在结婚时只对那老男人提了一个要求,要待安连婷视同己出!
那老男人能娶得安连婷母亲这一美娇娘,心里乐开了花,想都没想,一口就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