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怪,这样的穷奇屠夫,怎么会效忠一介妇流?某倒想看看这女人到底有多美貌,多富才情。
收了这些人的心,还把圣帝迷得魂不附体。
圣帝风流如斯,如何还对女人做不到祛魅?”
“可能是毛最多,腋窝味最冲吧。
呸,什么德行!
列圣真的是,一人一个癖好,个个不重样。”
“来了来了,别说了!”
………王彦章皇甫麟,都在右班位置。
左班全是圣帝的旧人,他们和朱瑾部兖州兵,哥舒金部凉州兵等等,都在右班。
此时此刻,他俩鲜衣怒马,连头发鼻毛都小心修剪过。
四下的议论声,百官的指指点点,让两人对视一眼,都浑不自在。
一群汴人,只是你看我,我看你,小声交谈。
王彦章低头默默规矩站了半晌,终于忍不住踮踮脚,对皇甫麟埋怨道:“活像市上的奴隶,给人评头论足。
臊杀人!
俺在汴梁为官,迁职移事,都是一纸命令下来就自己交接事务报道,哪有这多条条框框?折腾人!
俺告病走了,这临轩授制,不参加也不影响罢?走,走?”
皇甫麟也等得不耐烦,闻言瞪了王彦章一眼:“干脆俺们一起请假,如何?什么场面就装什么模样,唱什么词,懂不懂!
泱泱圣唐,万国衣冠,即使半死不活虚弱到了极处,能是朱温的草台班子,能是诸侯能比的?俺们乖乖的,也是为天后分秤!
俺们稳,她就稳,她和俺们一起又乖又稳,就都稳如泰山…………就这般想罢!
俺估摸天后在宫里也不好过,圣帝那一窝婊子,肯定欺负她。
跟错人,走错路,混成今天这个鸟样,能做的也只有为天后母子遮风挡雨一点,互相扶持着在这长安生存下去…………入娘的,这临轩授制怎还不开始?”
“真不该带天后入这鸟朝!”
王彦章闻言大怒,咬着牙:“可别让老子逮到机会,杀干净这帮蛇蝎妇!
谁欺负的天后,有一个算一个,都把心肝掏出来,看看是不是黑的!”
“又抽疯了?”
皇甫麟骂道:“把你那味收一收。
当了这么多年兵,职位升没升,长官信不信任,没数吗?整日嫉恶如仇,要杀这个,清那个…………”
“哼。”
王彦章把脸一转:“俺就是看不得天后受苦,一想想,就比杀了俺还难受……………都怪我!
如今天后受苦,这都是我的罪过!”
“现在说这些还有个球用?天后孩子都生了,人都不知道被睡了多少次了………”
王彦章抬头望天,一脸生无可恋。
这时,丹凤门楼上随着鼓乐,大队卫士最先次第而出,遍布四下。
然后就是中官内臣的仪仗,这些出尽,就是一顶华盖。
盖下,元皇圣帝一身白衣,头戴翼善冠,坐在步辇上。
楼上早就设好御座,圣帝下了辇,走到御座之前,凭栏负手而立。
在他身后,九妃,昭仪昭容,诸司女御,一众女道士,女史,分班次站好。
张惠紫衣飘飘,赫然在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