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女御都恨他,因为他几次劝皇帝放一批宫人。
老头一罢相,圣人在朝堂就又少了一个信得过的人。
固然武夫多数桀骜残忍,但恶心文人也不少,比例低一些而已。
年前投汴不得被司隶校尉韩仪逮捕处死的祠部郎中赵光逢、翰林学士姚自之辈且不提,最近就有个叫张道古的右拾遗骂他:“登极五年不知君道。
先朝封域几尽。
窃伤陛下始为奸臣弄,终为贼臣所有。”
张道古对他如此羞辱,却拿不出一计一策。
说得李某这般不堪,你又做了什么呢?再如工部侍郎韦贻范,在宴饮上阴阳怪气女主乱政,矛头直指枢密使。
派人调查,娶了七房润。
苦读备考战科举,抱着为圣人服务、为生民立命的从来都是凤毛麟角。
学的是圣贤书,图的都是千钟粟、颜如玉、黄金屋,求的都是朝廷的优厚待遇,这才是政坛主流。
这会,杜某人前脚中风,外朝就开始明争暗斗,都想把诸道度支、盐铁、常平、转运、茶酒、铸钱、租庸、青苗、延资库等使这个肥差抢到手。
加上刘崇望业已因病长期请假而逐渐淡出朝堂,李某的行政经理人一下只剩李溪、郑延昌。
这不美,最好再提名两到三个。
或者拆分职务。
这涉及到权力分配与限制的问题,等若重构央地财政体系。
具体怎么搞,还得商榷。
对了,别忘了让郑延昌、李溪管好群臣,张道古这种傻卵居然还能待在中书省优哉游哉的领工资,还有越职言事的工部韦贻范,眼瞎吗。
难道还要他亲自下制贬了这两个鸟人?
第167章东巡之上洛
这多嘴一句——唐代,皇帝和宰相以下的某个臣子发生冲突,本人一般不下场。
皇帝以知制诰起草的白麻令只用于拜相、征伐、褫夺这类重大事项。
换句话说,内命公开惩罚中下级官员太掉价。
所以看谁不顺眼就“延英奏对”
时给宰相打个招呼。
他们会自己处理——中书省再根据宰相的“指示”
拟一份外制,宣布决定。
当然,如果皇帝处于血怒状态,情况另说。
比如某个被陆贽“蹂躏官属,倾倒货财。
愚弄朝廷,有同儿戏。
未赏功劳,遽私贿玩,甚沮惟新之望,颇携死义之心,于是舆诵兴讥,而军士始怨矣。”
一句话破大防的德宗。
俱往矣!
中唐老人陆续凋零,五代十国的文臣要陆续粉墨登场了。
二月十二,车驾进抵商州上洛县。
防御使,朝廷出于某种战略、经济目的,临时划分某冲害的一或数州作为辖区,派人镇守。
权责、待遇低于节度使,不加使相,亦不封郡王爵,不兼三公、三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