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荒之年亦或兵危战凶,外舅但有开口,我都不会袖手旁观。”
圣人说道。
盐池的归属权朝廷肯定得收回,李克用也要输血的,毕竟现在打朱温的主力就这两家。
听到这声不情不愿的外舅,李克用面上不显,心里还是有些得意的。
刚才不是很硬气吗。
不还是要叫?
另外,两千八这个数额,说明这贼婿还是记了他的好。
投桃报李,符合他交朋友的审美。
那种机关算尽抠抠索索的人,他甚恶之。
以后每年有这笔钱,财政就宽裕许多。
一高兴,又咕噜噜连灌了几杯马尿。
但贼婿的发展速度如此之快,自己却原地踏步,回去还得好好计较一下战略。
暂时就这样吧,彼此斗而不破。
将来会不会破,实力说话。
“圣人不胜酒力,就先走了。”
贤妃狠狠剜了李克用一眼,扶着丈夫走出了斋堂。
到此结束吧,不然等到父王喝醉了,酒后发疯,跟丈夫吵起来,不得干一场?
“忤逆!”
盯着朱邪吾思出去的背影,李克用气得不轻。
这才嫁人多久?就忘了耶。
不过小两口感情好,也成吧。
闺女过得好,他也能少些烦心事。
嘭。
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李克用连滚带爬跑出斋堂。
女婿既至,存孝逆子多半也来了…
这样想着出了道观,正好看到圣人身边,那个熟悉的身影,心中不由一痛。
那曾经是他的心头肉,却…
后悔吗?说没有,那是自欺欺人。
恨吗?打过骂过吵过也恨过,但那一阵愤怒过了,更多想起的只有温情。
但…但就算时光倒流,自己这张臭嘴在某些时候还是会说出那些令人难以承受的话吧……
若自己是个哑巴,就好了。
李克用走上去,在众人的注视下,淡淡而不失阴阳怪气地送上自己的祝贺。
“蒙上提携,喜得高迁。”
对此圣人笑眯眯地:“外舅太客气了。”
狠狠的耍脾气,争取什么时候把我嗣源老弟也撵走哈。
但李存孝却手忙脚乱,慌乱拜倒行了个礼,忧郁的脸颊涨得通红:“阿父,那个,那个,儿,儿其实不是故意说阿父坏话的…当时去找王镕…儿蠢得紧…来来长安,是圣人,圣人看儿那个,那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