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得警惕。
若这人想趁机侵占河中或是趴在蒲人身上吸血,说不得还要宰了王拱与贼死战。
狼狈逃回河东县,街上鸟雀萧索。
武士家族门户紧闭,除去在桑泉驿作乱的护国、神射两都,七院衙军作壁上观,看样子是不打算插手这次争位大战了。
等诸子各召外军、州镇兵、民夫分出胜负,再效忠。
珂慰诸军,召衙将议事,但除了几个“托孤大臣”
及其亲信部下,默然无应。
王珂带着广德公主坐在祠堂里,盯着王重荣的牌位。
要是先王还在就好了……
嘭。
突然,房门被推开,一群后院兵涌入。
广德顿时小脸煞白,几以为要亲眼见证武夫战前作乱了,起身挡在丈夫身前。
王珂想站起来,腿一软,没站起来。
鼓起勇气叱道:“兵欲反耶?”
“是属下。”
神色憔悴宛如遭了一场大病的刘训拨开人堆,冲夫妻拜倒:“参见留后、公主。”
“你擅闯祠堂干什么?”
刚经历了桑泉驿兵变的王珂惊魂不定。
他现在谁也不敢信。
出征前护国都、神射都对他拍胸膛的画面他还历历在目,谁想这群杀材怀的竟是趁他出了府城,在半路上作乱,将他劫持献给王拱的鬼胎?
看了眼风声鹤唳的小留后,刘训挽起袖子,露出手臂:“留后若怀疑,训请断之,拿刀来。
“
“说吧,什么事。”
王珂拉着他坐了下来。
“属下派人联系了盐池镇将陈熊和慈州刺史司马勒。”
刘训取出两封书信,递给小留后。
“……安邑、解据盐池之饶,岁输朝三千车,河中亦赖之赡军。
四方觊觎已久,伪梁业已令陕州镇遏使何絪屯兵边境,伺机入寇。
仆走而负国,下愧三军。
先帅授以重任,诚未敢轻离。
不若与公主坚守河东县,俟车驾移蒲,则拱、瑶、铁林不足平也……”
这是陈熊的。
盐池利害匪小,他一走,汴贼肯定是要来抄略的。
刘训没法指责。
王珂哭丧着脸拆开司马勒的信。
“叱嗟!
尔母婢也,安为帅?”
啪,王珂狠狠一锤地板,气得七窍生烟,头晕目眩:“这司马昭转世的噬主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