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颜色牡丹红,太尉好诗好诗!”
王从训满脸淫笑,跃跃欲试道:“俺也来为圣人一却?”
女官们吓了一跳,忙将他拦住,大殿内爆发出一阵喜庆的哄笑。
“我来!”
现场气氛热烈,婕妤裴贞一兴起,飘然至圣人身边,看着朱邪吾思,不假思索道:“金光门外灞水奔,始知流年人事迁。
谁言晋阳心将碎,春风何时不绿山?彻扇笑眉堪落雁,蓬莱夜深一声吟。”
嘶……圣人这才发现古人也是开车高手。
“好好好!”
女官们赞叹喝彩,对裴贞一投去羡慕之情,高门出身的女人的确有才华啊。
裴贞一朝圣人抛了个媚眼,提着裙摆得意退开。
圣人最终还是没掉链子。
退后!
他要作诗。
圣人缓缓踱步:“骊山东来厌翟车,折柳岸边动香风。
三晋彩云落长安,李郎好思朱邪颜……”
“嘶……”
“好一个李郎好思朱邪颜,妙,太妙了。”
王从训忍不住抚掌感叹,嘿嘿圣人,俺给你背下来,回去哄俺自家新妇。
“献丑了。”
装逼完毕,圣人腼腆地笑了笑。
在场众人齐齐喝彩,唯独何氏眼泪都要下来了,十余年来,圣人可没给她做过诗。
银扇之后,朱邪吾思眸子一亮,这首诗虽说直白朴实,但贵在诚意十足。
原来他也在关注自己这一路的行程,自己在骊山被礼宾官接到,换乘厌翟车,在灞桥驻足观看农事沉思,他都在留心……
可。
朱邪吾思心悦诚服,缓缓放下扇子,再次四目相对,不禁羞赧一笑。
“走走走!”
王从训推搡着宫人们,嚷嚷道:“都快回家休息吧,圣人洞房了要。
咋的,还想看啊?”
“你不要推我啊,我会走。”
有女官斥道。
这黑厮……圣人捂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