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安坐。”
周元载笑道,“小孩子玩笑话,不要往心里去。”
“在座应该没有能打败晏老将军的。”
周似欢笑着挑事。
晏子归心里怒火翻腾,几乎压制不住望向周似欢的白眼,她冲她来就是,为难她祖父做什么。
“县主这话说的有失偏颇。”
席上有一将军说,“京中武将常有比试,而边关。”
那人停住仿佛在思考措辞,嘉兰关久未有大型战役,每日只是骑马巡逻能有什么长进。
“要说武将要分高下,下场比试自然见分晓,偏偏晏老将军这个年纪,咱们也不能真的下场比试,这是胜之不武。
可惜晏将军的子嗣弃武从文,就是想靠子孙比试一下都不成。”
“京城的武将常有比试,可是结果却不太有变化。”
周似欢耸肩,不过是样子戏。
“你不过是小时候跟着禁军统领学了几招毛脚功夫,如今就敢对将军的功夫指手画脚。”
周泓不耐烦的斥责她,“既已嫁为人妇,就做好你妇人的本分,不要插嘴这些事。”
周似欢看着周元载,“皇父。”
“中秋佳节,大家都高兴的时候,你说话何必这么重。”
周元载看向周泓,“蓬莱自小贪玩,你指望她嫁人就不玩了?”
“她拿京中武将和边关比,本就不对。”
周泓梗着脖子说,“京城龙兴之地,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自然是天下最好。”
“晏将军在边关不过是些苦劳,连叫得出名的战绩都没有,怎么能和京中武将相比。”
“三弟此话不对。”
周洄笑道,“善战者无赫赫之名,你觉得嘉兰关无大战,皆因为晏将军在二十年前就将人打退打怕,令外族十五年来只敢小心刺探,不敢大肆进犯。”
“边关从来不是风平浪静之地。”
周泓兀自不服,眼看二人要争执起来。
“太子殿下过誉,三殿下也没错,老臣二十年前是功劳,二十年后是苦劳。”
晏安邦笑着插嘴,“老臣已经是风烛残年,自然不能和各位意气风发的将军相比。”
他这个年纪,早过了意气用事的年纪,事出反常为妖,一个年轻的女娃娃突然提起他做什么?
怕不是冲着子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