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这漫长、充实的一年,他和叶厘都付出了不少。
他们俩尽力了。
剩下的,看天意吧。
接下来与叶厘一起领着两个小家伙在府城转转。
还得去岳家走一遭。
之前备考时,岳老板夫夫又来了两次,嘘寒问暖。
他和叶厘得登门致谢。
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行程,等出了贡院,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瞧见正牵着江芽、江麦的叶厘,他立马扬起一个大大笑脸。
他快步朝叶厘而去。
叶厘身旁还站着余采彭希明以及余夫人、余理谦、余理年。
余世亭还未出来。
等他来到近前,叶厘笑着道:“我们从飘香楼订了饭菜,待会就送来,甭管结果如何,反正考完了,咱们先庆祝一番。”
当了这么久的贤夫郎,叶厘可不愿再碰灶房里的柴米油盐了。
“对,为考完庆祝。”
余夫人也笑着道。
她相公的努力,她全瞧在眼里,的确辛苦了。
江纪点头:“好。”
这行径,符合叶厘的性子。
等余世亭从贡院出来,一行人步行回去,刚坐下还未喝口茶水,飘香楼的人就拎着食盒过来了。
美食最能抚慰辛苦,这一餐吃下来,江纪彻底放松了。
饭后,天色不早,众人各自洗漱、回房歇息。
叶厘、江纪等江麦、江芽睡下,这才回了房。
关门,上炕。
刚才吃得有些多,叶厘不急着睡。
他扯过床上的被子,团成一团搁在炕中间。
之后他枕着被子,拍了拍身前的位置,示意江纪也躺下。
忍了这么些天,到此时,他一定得问问江纪到底考的如何。
江纪与他面对面躺着,不等他开口问,就道:“第一场我觉得还成,第三场也能及格,但第二场……”
叶厘挑眉:“第二场如何?”
江纪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轻声道:“第二场的题是臣子之所以欺君误国,都是起于贪赂,今上要众考生讲一讲如何防贪腐、惠民。”
“……你是如何答的?”
叶厘问。
这题竟如此大!
而且很敏感啊,竟让一群秀才对满朝官员指手画脚。
哪个官不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