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能让叶两刘饴夫夫俩白干。
他让利三文。
最后算下来,每卖出去一斤面果,他挣五文,叶两刘饴挣三文。
这妥妥血汗钱。
江柳听了他这一通解释,不由沉默。
这么一算,的确不贵。
可她得推三天的石磨,才买得起一斤……
她想招男人,这得等到何年何月?
深吸了口气,她将脑中的愁绪赶走,算了,她这愿望跟做梦似的,先不想了。
几人站在院子里说了几句话,江纪回屋把背篓拎了出来,他该走了。
太阳快下山了,他若是走的晚了,那就进不了城。
而明个儿一早就有早读。
他必须今日走。
将背篓背好,他按下心中的诸多不舍,冲着叶厘、江麦、江芽、江柳挥了挥手,然后转身,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江麦虽然不舍,但能控制小脸上的情绪。
而江芽瘪瘪嘴,大眼睛盯着越走越远的大哥,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叶厘也舍不得收回视线。
但他不是小孩子,他深吸一口气,笑着揉揉江芽、江麦的小脑袋,安慰道:“你们大哥十日后就回来了,很快的。”
“芽哥儿,等你大哥再回来时,你还给他包葫芦包子,好不好?”
上午江芽包的那个葫芦包子,最终他和江纪一人一半。
江芽闻言,小身子一扭,麻溜的扑到他怀里,眼眶里有泪花打转。
他弯腰将这小人抱了起来:“芽哥儿乖,咱回去吃麻叶,好不好?”
叶厘这一抱,顿时让江芽转了心思。
因为连江纪都很久没这样抱过他了!
他五岁了,早就是大孩子了!
有些不好意思,江芽扭过小脸,软软的应了声好。
叶厘笑着拍拍他的背,招呼江麦、江柳跟上,一起回家吃麻叶。
江柳摇头拒了,快傍晚了,她得回家做饭。
明天半夜就得过来推磨,今夜她得早睡。
转眼天就黑了,没了江纪这个大活人在,叶厘、江麦、江芽连啃包子的兴致都减了。
晚饭后,叶厘和两个小家伙各回各房睡觉。
另一边,江纪失眠了。
他就读的私塾名叫陈记学馆,位于城南,他徒步来到学馆时,太阳已落山。
学馆是个三进的院子,前院是夫子们办公的场所,正院是授课的学堂,后院是寝所和膳房。
寝所条件艰苦,几个人同睡一张大炕,因此只有县城外的学生在住。
家是县城本地的,都是下学之后各回各家。
江纪到寝所时,同寝所的其他同窗已经到了,他与几人打了招呼,然后开始吃晚饭。
他啃了三个包子、一个鸡蛋。
吃完之后,他端上水盆、牙刷去洗漱。
一通忙活,等躺下来时,已是戌正,该熄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