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在村里遇到大妞,她说吴屠户家的大儿子都来你家两回了。
钟小小也不知钟大山嘴里说的大妞是谁,多半是从荷塘村嫁到小墅村来的以前的乡亲。
冯氏心道,大丫什么时候和吴屠户扯上关系了,要知道她家也不是天天吃肉的。
冯氏突然一个惊醒,怪不得她一进灶间就浑身不舒服呢?
不是因为桌上的盐糖罐子是满的,也不是窗棱上吊的咸肉,就是因为大丫的灶间里有股子香味。
肉香?鱼香?猪油香?
这种味道她是绝不会闻错的。
这丫头果然挣到银子了,还在她这儿跟她哭穷。
想到这,冯氏把东宝南宝一扒拉。
东宝南宝顺势一闪,唇边闪过一抹狡黠的坏笑。
冯氏道:“我今日倒要看看,你这缸子里藏了什么好东西。”
“娘,不要——“
冯氏掀开盖子,“呱”一声,眼前黑影一闪。
“啊——”冯氏喊道,“这是什么?!”
“呱!”
钟大山也愣住了:“娘,娘,你别动。
那什么有一只癞蛤蟆在你头上。”
“什么!”冯氏本不怕蛇虫鼠蚁,但架不住有一只蛤蟆在她头上,“什么味道!”
为了刺激蟾蜍分泌粘液,钟小小定期给它们喂些大蒜这样有刺激性气味的东西,冯氏只觉得有黏黏糊糊的东西敷在她额头上。
“娘!你别动!”
钟大山想要去抓那只蛤蟆,“呱”一声,蛤蟆跳走了,他一把揪住了冯氏的头发。
冯氏“嗷”一嗓子,抬眼一看,蛤蟆跳儿子头上了。
“你家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封缸肉没找到,竟是一缸子蛤蟆。
钟小小拿了刮板,小心翼翼地刮去冯氏额头上的粘液。
拜托,这可是赛黄金好吗?
不过,这是家里的商业机密不能说,只道:“养着玩儿的!”
“娘,你们快别说了,”钟大山木在那儿道,“你们,快帮我把头上的蛤蟆给薅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