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难怪呢,刚刚一直想找他帮个忙,结果没找到人,没想到在这儿享安逸来了。
她没理,只是高冷地竖起食指放在唇中,冲众人“嘘”了一声,示意不要说话。
“洗你们的,不用管我,身材挺好……继续保持,你们什么都没看见。”
她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说起来,对上他们的眼神也不躲不闪,绷着脸维持泰然自若。
这群人早已经处变不惊,只齐齐抬着头坐在水池里不动如山地望着她,几乎个个都赤着上身,乖巧得像一根根洗净的白萝卜。
还有些年轻点的纯情boy,是红萝卜。
他们没说话,只是眼里由一开始的小意外到逐渐弥漫上不同程度的玩味和兴致。
张家人一向道德感很低,更有甚者没有道德,这是她从小到大自已总结出来的。
毕竟他们都算是近亲结婚,脑子有点问题也正常,而且她觉得自已也差不多了。
张千军万马一时是又羞又气,怎么还不理人,若是看自已就算了,这笨蛋居然还在直勾勾盯着他们,是生怕他们看不到吗?!
饶是再清心寡欲,他们个个也都是体征正常的成年男人,她那直白的眼神简直不要太明显,这笨蛋简直疯了,他心中愤愤道。
张绾笛的视线停留在池中这些令人欲血贲张的男人的身材上,一边留意澡堂四周。
她丝毫没时间犯花痴,眼里只有对抓紧时间完成任务的执念,心中近乎抓狂。
脑中怒吼一声达斯,快啊啊啊啊!!!
【好好好阿笛大人,我努力我努力,你慢点慢点……】
迫切的催促连带着达斯也紧张起来,跟随着她的视线一起眼花缭乱,人有点多,记录也需要点时间,它已经在尽力拍了!
好吧,这场面真的让人有点把持不住,她暗自庆幸一句自已真争气,没流鼻血。
自已也算见过大场面的人了,张家的兄弟们也是真不见外,东北人大大方方的。
任她目光肆无忌惮地游离上下,没有尖叫也没有破防,没什么反应,甚至淡定地往自已身上扑了扑水,搓了搓手臂。
她早就已经领教过并习惯了他们这群人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性格和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情绪。
甚至如果她现在说要加入他们,他们恐怕也不会提出质疑,还会默默给她腾出个位置,这发生在他们身上一点也不足为奇。
充分发挥什么叫“不理解但是尊重,并试图理解”的脑回路。
但她此时顾不上欣赏各式各样的美男身材的心思,眼里只有对如何逃出生天的急迫和渴望。
前方右侧似乎有道门,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窗户太高也太远,跳不了,顶上有根巨大的横梁架着,能爬,但是难度有点大。
来不及了,解开腿上绑着的长鞭一甩,精准地套中横梁,手上用力筋骨突起,就这样徒手顺着鞭身迅速攀爬,轻巧地像是灵活的猴子,毕竟攀爬她最拿手了。
她也是能耐了,把下地惯用的那套手艺都用上了,只为了能逃脱黑脸兄长的制裁。
她不想知道自已被张伯青抓住会是什么后果,毕竟她是从小就怵他,现在也如此。
她现在真希望能随便来个人救救她,可是脑子里搜寻半天,悲哀地发现居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