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换换思忖后,“书上曾经记载有一种金银树,地处寒凉之地,结下的果实被飞鸟吃下去,再随着粪便排出来,其种子便可令人生疮流脓,若想解毒,必须涂上金银树的枝叶,脓疮又会愈合。”
方正坦言:“但谁也没见过金银树。所以金银树不过是茶前饭后的闲谈罢了。”
“小鸟吃下去,又拉出来?”令狐秋顿时感到胃里不停地翻滚,连忙摆手道:“哎,害人也不容易呀,都是重口味的事情。”
“金银树。”秦锦绣低声嘀咕,“难道真的是金银树?”
秦锦绣瞥了一眼旁边的两具棺材,管他呢,还是快点干活,务必在天亮之前,做完所有的工作。
秦锦绣拿起刀,挑开了宁子虔的衣袍。
“咦,他也是六指。”秦锦绣指着宁子虔的脚。
“真是奇闻。”顾砚竹啧啧称赞,“原来六指也是连着血脉的,辈辈相传的。”
“那是自然。”秦锦绣盯着顾砚竹,鬼灵精怪的小脑袋里,突然冒出个新鲜的想法。
秦锦绣大方地递过手术刀,“砚竹,不如由你来主刀?”
“我能行吗?”顾砚竹迟疑地看向秦锦绣,神色胆怯,没有接手术刀。
秦锦绣扶额翩然地说:“你行的,砚竹,你不但精通仵作之道,又经验丰富,只是缺乏实战经验,我们来教你。”
方正也轻声劝慰:“没关系,我们都在你身边,若是有什么问题,随时都能补救。”
“我。”顾砚竹咬着牙,缓缓接过手术刀。
“来,这里。”秦锦绣解开宁子虔的衣扣。
顾砚竹对准中央,用力地切了下去。
刀尖划过的地方泛起一层冒着血丝的白边肉,随后越来越多的鲜血从内涌出来,浸透了顾砚竹白皙的双手。
“啊?”顾砚竹吓得不知所措。
“没关系,再来。”秦锦绣和蔼地提醒,亲切地鼓励,“你一定行的。”
“我不行的。”顾砚竹羞愧地低下头。
“你行的。”秦锦绣再次牵起顾砚竹满是血污的手,“凡事都有第一次,你熟读陈年案卷,精通仵作之道,只要今后多加练习,不足一载,你就是本朝第二个女仵作。”
“第二个女仵作?那谁是第一?”令狐秋故意提高声调。
“本尊。”秦锦绣丝毫没有客套,径直而语。
其实,对于顾砚竹,秦锦绣有自己的小打算。毕竟顾砚竹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千万不能错过,待此案完结,便以琉月之名筹建仵作学校一事。
顾砚竹是最适合教书的先生,说不定还有慕名而来学习呢。
想到这里,秦锦绣的心里笑开了花,刚好迎上方正墨黑的眸子。
“呃。”秦锦绣想到之前两人同床共枕的暧昧关系,整个人都不好了,双颊背上了红云。
娇羞俏丽的模样,令方正为之深深的着迷。
秦锦绣忙收回心思,看向纠结中的顾砚竹,等待其战胜自己内心的胆怯。
“嗯,我自己来。”终于,咬着嘴唇的顾砚竹重重抹了把小脸,朝着死去的宁子